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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男人不会对怯生生的姑娘心生怜惜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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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昭莲最后以每月二十枚铜钱的价格争取到了住宿的地方,并为夕琉安排了额外的补习机会。

她不莽撞,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除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心思之外,尚有几点考量。

首先,她与夕琉名义上是兄妹,所以同住一间房易被人说闲话,但若在找到喜欢的房地之前一直住在旅店,她就得长期负担两人份的钱。而何轩宇的学堂设于郊外,虽然不比旅店方便,但赢在空间大,随便都能腾出两块地方。

他提供闲置的空间并无损失,她也能省下可观数目的钱,这绝对是对双方都有益的买卖。

再来是夕琉的教育问题。

按谈妥的条件来看,夕琉早上可至学堂听课,能听懂一点是一点,晚上再由何轩宇进行一对一的指导,补强他不会认字的硬伤。

她对夕琉的栽培不是无偿的,待他日后学会认字,店铺开业时便能交付他更多工作,届时能将一人当两人用,她认为这是非常划算的投资。

至于她吗,一来她好歹也曾经是受过高要求教育、被逼着知书达礼的郡主,二来她没打算考科举,索性坦言自己极懒、对仕途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想当个随心所欲的闲人,而何轩宇确实是好说话的脾性,只是无奈一笑,说会为她留位置,若她哪日改变想法,随时欢迎她去听课。

“既如此,我便将这二十枚铜钱交与先生了。”

“一、一次给吗?”何轩宇又惊又喜,连忙收下。“刘公子解了在下燃眉之急,不胜感激。”

“哎,先生客气了。”她向他行了个抱拳礼。“您是舍妹的老师,又愿意收留我们兄妹,您才是我们的大恩人。”

“哪里哪里……”

几番谦让之后,何轩宇以安抚韩永矜为由先行告辞,然而他前脚刚走,刚才还表现地恭敬有礼的宁昭莲就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出来。

“……你又再打什么坏主意?”

闻言,她轻咳一声。“没有。”

夕琉才不信。“让我猜猜,是不是有谁被列入你下一个驯服对象了?”

“我的事不重要。”她不告诉他,只是抿了下唇,转了话题:“倒是你,知道要去听学,怎么没生气啊?”

“听学是好事,我知道对将来有益。”

“……”见他一脸应当如此,她冲他一笑,嘉赏似的揉了下他的发顶。“长大了,懂事了,不愧是我的好妹妹。”

不曾见她流露过这么温柔的表情,夕琉不禁一愣。

与此同时,周围又一次响起此起彼落的惊呼声,但他已然不怎么在意了。

……因为刚才那瞬间,他自己也差点要高声欢呼了。

有句话叫冤家路窄,宁昭莲今日有幸体会。

才与夕琉找到房间,他们对面的门帘就被人掀开,住在里头的旅客走了出来。因为走道比较拥挤,所以一注意到有人要通行,她便下意识地靠墙边礼让,但来人迟迟未过,她于是疑惑抬眼。

“……”韩永矜正摆着臭脸,俨然是一副不愿靠近的态度。

算算时间,宁昭莲认为何轩宇应该已经和他提过他们兄妹俩要听学兼住宿的事,既然钱都交了,也确实经过核对收下了,那就算他再不欢迎他们也只能认命。

想着将来还得相处一段时日,她像个没事人似的抬手:“唷,这不是韩师兄吗?这么巧,原来我们就住在对间呢。”

韩永矜刚被何轩宇训诫,想到老师的耳提面命,他虽然不悦却也只能忍着不发作,索性不理会问候,转身就回房去了。

既然要避免起冲突,那他就离刘昭远点,省得一看见那张四处招蜂引蝶的脸就来气,他打定了主意,却未想对方接连几天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

更像是他被躲着。

明明就住在对间,即使起床时间不同,日常洗漱也该会碰到几次,但五日的航程里别说在甲板或走道遇见,他连刘昭的声音都没听见半点儿,对面安静地就好像没住人似的。

就连客船靠岸了,旅客们陆陆续续地下了船,他也没见对方掀帘走出来。

“何先生,您确定那对兄妹会和我们一同去学堂?”等的有些没耐心了,他暂时将包袱搁在地上,直盯着对面瞧。“我们不会被他们耍了吧?”

“刘公子虽然嘻皮笑脸的,但为师相信他不会失约,也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不如你过去问看看吧。”相较于他的不耐烦,何轩宇只是担心。

就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韩永矜只能挪步。

也是奇怪,他才靠前,对面帘子便被人掀了起来,竟是刘瑶走了出来。

两人双目相对,韩永矜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你……为什么你会从刘昭的房间出来?他人呢?”

“……”夕琉蒙在布条下的眼翻了一圈。

他都快烦死了。

今儿个天还未亮,他就被宁昭莲抓进房里补妆,说是为了更像一对兄妹,得在眉眼处多下工夫,然后她就一边画他,一边帮自己调整妆容,等到将他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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