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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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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嚼口从她身上去,还要任人拿了鞭子抽。

王四郎连提都不想提这个妹妹,倒是三姐肯帮着出头,冷笑一声:“且等着罢,谁知道儿子是不是他的,寡妇裙带松,说不得就是姓赵姓钱的,轮不着姓纪。”

这便是要为着桂娘出头的意思了,秀娘叹一声:“她也不易,为着萝姐儿,那一个也进不得门。”王四郎伸直了腿儿:“我省得,若安份了,儿子抱回来养便养着,若不安份,叫知道我的手段。”

秀娘捂了心口:“可不兴做那伤天理的事儿,你还待怎的?”

王四郎“哧”笑一声:“哪儿就伤天害理了,寡妇怀孕,你晓得是哪一个的,满泺水我好给她寻出十七八个相好了,纪二郎要认子,也得看那十七八个爹肯不肯呢。”

这事儿倒是说不清,秀娘要笑又忍住了:“只盼着他以后收了心罢,男人犯混,吃苦受罪的,可不是女人。”说着又想起梅姐儿来,蹙蹙眉头,小姑子好歹跟了她几年,是她瞧着长成的,可看她那个扶不起来的样子,秀娘又气不打一处来,她自家也是好性儿的人,可好性不是怯弱,小事不计较,大事却得立住了,万家一家爬到她头上屙屎拉尿,她还只知退让,哪里像个当娘的人。

桂娘却又不同,萝姐儿眼看着要说亲,她便是为了女儿也要把事瞒住,哪里知道丈夫禽兽也似,半点不顾颜面,不是没有媒人上门提亲,可那家风正的人家怎么肯娶萝姐儿进门。

衙后街也有个媒婆,有人央她帮着说合,上门的不是寡妇儿子讨媳妇,便是那磨剪刀的,卖秋油的,俱都是过不下去了,贪图那一封嫁妆才上得门来。

桂娘使了银子使了布,叫媒人婆留意那些个坐馆教书的,家里有小产业的,不说开门几间到底几屋,总要用三间屋,便是这样的人家,竟一个也无。

徐娘子自儿子说了那话,思想着可不能寻惯常熟识的媒人婆打听,拎了一条猪舌,又拿草绳儿串了两斤肉往衙后街去了,那媒人一见徐娘子就晓得生意上门,她吃得这碗饭,这条街上有个风吹草动哪有不知道的。

给徐娘子点了一盏茶来,舀了一勺子芝麻,又泡上两个核桃,端了递过去,脸上堆了团团的笑意,手里又给她桂圆瓜子摆了个茶碟端出来:“徐家娘子,一向少见,今儿是吹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诚哥儿可是个吃香的,家里开猪肉铺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家道殷实,又有屋又有铺,算一算头上顶着十间屋,模样生的又不坏,一膀子好力气,作女儿的嫌弃他杀猪,当娘的还要附了耳朵过去:“傻闺女,往后你才晓得有力气的好。”

当娘的看着这样的女婿都流口水,若不是诚哥儿生了这个愣性子,哪里能拖到如今,早七早八就定了人,他要挨着人过,那大姑娘小媳妇俱都红脸。

媒人婆见着徐娘子譬如捡了金元宝,若是对家是诚哥儿,还有哪一家的亲事作不得,摆上果碟儿就笑:“叫我猜一猜,怕是无事不登门,为着儿子来的罢。”媒婆心里一本帐,既是来寻她,怕是这桩婚就要落在衙后街了。

这一条街俱是小吏,徐家哥儿要结亲,两边也算是衬头,正笑得花眉笑眼,徐家娘子问了一句:“我来问问,那纪家的姐儿人品如何。”

媒人婆那张脸跟就拉帘子似的拉了下来,她尴尬笑一笑,推了茶过去,徐娘子急了:“这有甚说不得,可是这姑娘结了亲?”

媒人婆眼睛往那一只猪舌头上瞧了瞧,叹一口气:“哪家敢跟他家里结亲,徐娘子也是街上走动的,怎的他家的事儿,通一字不知?”

抓了把瓜子把纪家的事儿全说了:“这么些年也不曾见这过浑成这样的男人了,外头生了个,抱回来便是了,你且不知道那桂娘好性儿,哪有个不依的。凭着我爹是县丞,还有那么个有钱的弟弟,便是洗脚水也让我家那老东西去打,她是样样周到,伏低做小,纪二郎恁的连个好脸子都不给她瞧。”

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打老婆打的满街都听见也不是一回两回,媒人叹一声:“好嘛,这旧年王家去金陵,他倒跟个寡妇勾搭起来,连儿子都养下来了,咱们这几个串门子说姻缘的,也时常聚一聚,仿佛听说,要把女儿说给姘头表兄家的儿子,我当时便拍桌子,哪个作了这门亲,哪个伤八辈儿阴德呢。”

徐家娘子不听便罢了,一听立起了眉毛:“竟还有这样不要脸的男人,若是我,杀猪刀侍候!”说着又平了气,想着儿子那闷头样儿问:“那这家的姐儿,怎样?”

媒人婆见她是实心想娶的,赞一声:“也亏得这个姐儿,娘叫打伤躺在屋里,家里家外一个人张罗,做些针线活计养活娘儿两,倒是个立得住的。”

她说完了又拍拍徐娘子的手:“徐家娘子是个爽利人儿,我也不说那暗话,若把小娘子挑出来看,老身心里数一回,似她这样挑不满一只巴掌。”说着伸出五指比了比,接着又一面笑一面遥头:“可若要把娘家摆进去,她便从头五个,掉到底儿了。”

徐娘子脸上色变,眉头也皱了起来,立起来告辞:“叨忧妈妈,我家去了。”媒人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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