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夫如沃宠妻如禾 第74节(3 / 5)
掉的不及原来厚实,梳了发髻也总觉得没有原来膨松好看,是而深恨掉发。
就连铎儿或者伏罡偶尔摸一把都要混身起毛,这回见这粗鲁的中年男子如个泼妇般伸手来拽自己头发,气的转身一刀就划到他手背上,怒骂道:“你是泼妇人么?”
伏康从娘肚里出来到如今,只见过唯唯喏喏的妇人们,便是晚晴,当年也与伏村这些妇人们一般是个爱笑爱红脸的羞怯小妇人,谁知她今日竟下了这样的狠手。他看着自己手上一条长长的伤口血往外涌着,又羞又恼捉了自己手大叫道:“这泼妇竟然持刀伤我。”
高山气的直拿拐仗戳着地高叫道:“反了反了,天下间只有男子休妻,那有女子休夫,我既如今掌了伏氏一族,今天就要好好拿你祭一回家法。”
伏罡虽不曾手把手教过晚晴,但毕竟传授过她许多自保及格斗的技巧。晚晴此时见人多自已不好与他们争头,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几步上前就拿刀抵住了伏高山,这才高声道:“本朝明例,男子可休妻,女子亦可休夫。妻子择高婿,相公寻贤妻,分别便是两相宽。法令能休夫,我为何不能将他休弃?”
高山见伏康手上还往下滴着血,才知晚晴嫁了伏泰正后也学了他没人性的手段,动不动就要给人拉上一刀。他如今日子好过也不过几年,不缺粮食有衣有物受人尊敬的好日子还没有过够,又娶得房小妾正是贪欢的年级,虚伸了双手止着两条打颤的腿结结巴巴道:“晚晴,有话好好说,你千万不能学伏泰正那样动不动就上狠手,你可知清河县令与我也认识,我叫衙役们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晚晴心中鄙夷伏高山的软耸样子,紧了紧手中短刀割破了他绸服上好大一块,一把将个高山狠推到人群中才道:“我也不过回来短短住得几日,也不想因为这些事情与你们多废话。你们若觉得我嫁了伏泰正是犯了国法,自拟了诉状去县衙告我即可。若你们是为了要替伏青山争些面子而胡搅蛮缠的话,我也正心烦,不介意再多拉几刀叫你们多见些血。”
高山因青山的原因这两年着实过了些风光日子,今日叫一个妇道人家拿刀相抵,他也肥胖了,几乎压倒一圈人,叫大家扶起来揉了半天的腰子才缓过心慌,又气又羞挥手道:“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上伏村的几个男子本就不服高山管束,高声叫道:“族长大人,难道这事儿就这样完了?”
本欲散去的众人们又停下脚步,皆望着伏高山欲要寻个答案。一直在旁冷眼看着的伏春山粗声道:“那就叫县公来替咱们断这个案子,今日必得要惩治了这个贱妇。”
听了春山这话,一群人转眼又紧围了起来,立逼着就要来抓晚晴。
“知县大人驾到!”忽而村口上锣声一响,一声高呼。众人皆惊的回头,便见自伏青山家院墙那边,新任的年轻知县大人果真穿着官服戴着乌纱,跟着顶轿子一路走了过来。
伏高山虽是族长,又有个当大官的弟弟,但县官不如现管,在这些官老爷跟前自然不敢马虎大意,远远的就抱拳伸手,跑上前便撩起袍子跪下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草民见过县公大人!”
年轻的县公也不说话,略点点头笑了笑,待落了轿,转身亲自掀起轿帘。轿中端坐一人,戴硬幞而着官服,面色却十分冷肃。伏村一众乡民们伸着脖子老长看了半天,才窃窃私语道:“这竟是当年收田粮税的里正大人,他竟又高升了。”
车贤下了轿子,也不理高山与春山等人的跪拜,一路走到晚晴面前,远远伸出手结结实实对着晚晴拜了三拜,才道:“我父女两人的命,以及我车贤一府老小,皆是有赖娘子才能有今日,车某不知如何感谢娘子的大恩。”
晚晴看他身上脸上皆有些挂伤,尤其脸上叫树枝划过叫石头擦过的几处,皆十分滑稽。但能于众匪手里逃出条性命,也算他命大。
她回身推着自家院门,待开了门便迎车贤进院子,边走边笑道:“不怕漕司大人笑话,自伏青山弃了我,我无处可归,便又跟了隔壁这一户,虽是伏青山的叔叔,伏泰正却与他是两样人。天下间再好没有的一个人……”
光是伏泰正这三个字自她嘴里出来,晚晴已经开始结舌,眼泪在她眼眶里打着圈儿。她不想要叫车贤看到自己的失态,才要转身,车贤已经送了块帕子过来:“我亦知道北边的战事,听闻他已经死了。”
院子外面密密麻麻皆是村民们的脑袋,一层层挤着要看个新鲜。
车贤转身关上内院两扇大门,回来见晚晴仍背身站着,在身后站了许久,才道:“这些乡民们眼小心浅,既知道你再嫁他人,为着伏青山的缘故,只怕也不能叫你住的安生。若你不嫌弃,我府上还有几处空闲的院子,你愿意住多久都使得。若你不愿意住在车集上,清河县我亦有院子,或者秦州府,无论那里都使得。”
他亦失过伴侣,知道伴侣不比父母,不比孩子,从陌生人成为至亲,再失去,天塌了一半,地也陷了一半。这样的悲痛,是无人能够安慰的。
晚晴听了车贤这话,以为他是怜自己无家可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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