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3 / 5)
捆在中庭里,与其它士兵跪在一旁,慄慄不安的面对着芸娘与燕青。
「也不晓得是谁的野种…」李仁罕命人拿来了一只椅子,像个老太爷似的,嘴巴仍然不乾不净。
「这是我相公的孩子,不是野种!」贞烈不屈的芸娘跪在李仁罕面前,怒目直视着李仁罕。
啪!又是一个毫不留情的耳光刮在芸娘脸颊上,在寒冷的天气里,挨起打来特别痛:「本将军准许你回话了吗?」
「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衝着我来吧!姓李的!别打女人,还打有身孕的女人!」生平最不齿男人打女人的燕青气急了,就怕李仁罕再这么打芸娘,芸娘跟肚子里的孩子会有危险,索性把心一横,将李仁罕的注意力,全引到自已身上。
「还说你们是清白的,你的情郎捨身救你呢!给我重重掌嘴!我没喊,不准停!」李仁罕披着大氅,手里端着杯热茶,看着自已的手下,动手掌嘴身形单薄的燕青。
「你…」芸娘气得混身发抖,还想说些什么,马上被燕青阻止:「芸娘,别!为了孩子…」燕青咬紧了牙根,任人押着她掌嘴,一见芸娘还想说些什么,连忙阻止她,一个个无情的耳光,左右左右的落在她脸颊上。
「你们倒是情深意重哦!给我打!用力的打!我看你们能情深意重到何时?!」高高在上的李仁罕面露杀意,在他的眼眸里,没有任何一丝人性与怜惜。
芸娘抱着肚子,气得浑身发抖轻颤,看着李仁罕命人凌虐着燕青,身子骨硬嘴也硬的燕青,怎么也不肯开口讨饶、喊叫,一下又一下的被掌嘴着,打得燕青白皙的脸颊都泛红浮着血丝,嘴角、嘴唇都破了,流了满口的血,沾湿着她的衣襟。
小佑在深宫内苑里拔腿狂奔着,先跑到东宫去找人,才发现皇太后在清和殿礼佛,连忙衝刺到清和殿来,就怕回去晚了,会发生不可挽回的悲剧:「草民…草民求见皇太后…恳请守卫大哥们通报!」「你是哪来的小鬼?走开!不许打扰皇太后礼佛念经」
小佑止不住的猛磕头,磕得眼冒金星,额头破皮还不停:「求求你们…求你们!求你们行行好,生死交关的大事啊!」要不是孟昶跟耶律劭、咏荷姑娘都不在皇城之内,他也不敢来打扰皇太后,但没办法了!皇太后是唯一小佑还算是认识的人。
「滚开!」守门的卫兵无情地把小佑踢开,示意小佑滚一边去。
小佑又叩首十来分鐘,守卫依然不相应理,小佑把心一横,就对着清和殿内大喊:「杀人啦!有人要杀小孩子啦!没出世的孩子要被杀啦!皇帝的深宫内苑里,没皇帝的同意就杀人啦!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呀!杀人啦~~」小佑使尽吃奶的力气大喊,就怕里头的李守清没听见。
「你个死孩子!休得喧哗!退下」守卫上前就要逮住小佑,小佑哪肯轻易就范,他不成功,所有的人就要成仁了,他边跑给守卫追,边绕着圈子大喊:「杀人啦!连婴儿也不放过啊!惨无人道啊!爱民如子的皇帝在哪啊?杀人啦~~」
「哪来的孩子,在胡说八道?」小佑鸡猫子喊叫的声响,总算惊动正在念经的李守清,她站直自已的身子,往外一看,眼尖地认出他是跟着耶律劭来蜀国的小童僕,正巧被侍卫捉拿住,嘴巴里还不停的喊着:「杀人啦!连没出世的婴儿都不放过呀!爱民如子的皇帝在哪啊?救命啊!」
「怎么回事?」雍容华贵的李守清缓缓步出门外,询问着眼前的一片混乱。
「皇太后您大慈大悲、洪福齐天,请您救救未出世的小婴儿啊!」小佑连忙从守卫的擒抱争脱出来,对着皇太后不停的磕头求情,年幼的小佑满头是血,混身的淤青红肿,敢情是门口的守卫,为了让他住嘴,使劲的揍了他好几拳。
「小婴儿?谁的小婴儿」皇太后语调从容平稳的对着小佑询问。
「是草民的外甥啊!草民的姐姐是李公子侍卫之妻,刚才有个不晓得哪来的将军,一把就捉住草民那怀孕八个月的姐姐,止不住的狂打猛踢啊!草民怕再打下去,要一尸两命啦!求皇太后救命啊!」小佑止不住的猛力磕头,整个台阶上,都是小佑喷溅飞潵出的点点血渍。
「有这种事情…快领哀家前往」李守清不明白,谁敢在深宫内苑对着耶律劭的家奴重私刑,她暂时听信小佑的一面之词,跟着小佑前往临江苑查看。
「皇太后驾到!」外头的宦官此起彼落的传唤着。
不一会儿,皇太后走进临江苑,李仁罕看见李守清来了,缓缓起身,态度仍然十分骄傲,对着李守清抱拳行礼:「臣,拜见皇太后!」
一院子的士兵被李仁罕的兵马团团围住,她眼前跪着两排人,其中的芸娘脸色惨白,混身冒着冷汗,而燕青已经被打到失去知识,晕厥过去了,那行掌嘴之刑的人,还在打,李仁罕没打算喊停,心想着打死他就算了!反正只是个无恃无靠的平民。
「李将军,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对着哀家邀请来的贵客动刑啊?」皇太后看着眼前这一票人马,知道又是李仁罕自恃着为六军事,任意妄为,好管间事。
「稟皇太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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