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华发(2 / 3)
的事我管不着,三家的纠纷也与我天穹山派没有关係,你可懂得?」玉明亮将茶杯放置一旁,退后一步弯腰道:「徒儿明白,只不过心疼我那侄儿罢了。」他声量变得小声,脸上有羞愧之色,张玄哲见他如此,道:「我记得玉家二公子很是了不得,十七岁年纪便上了天下公子榜,定能解玉城主许多事情的。」
听到张玄哲说到自己的侄孙就难掩脸上得意,上一刻还被自己师父训招摇过了,这一刻嚐到甜的心里头甜滋滋的。笑道:「那是。」没料刘元川泼了冷水:「是呀!人家儿子能给自己父亲排忧解难,你也不用瞎操心了。」玉明亮脸上青了又青,闭上了嘴又不说话了。
「师父和师兄聊什么呢!一块儿聊聊唄!」听着从门外传来的声音,声音带了些腔调,只见两名男子笑呵呵的进来,抱拳对三人行礼。
刘元川见了来者有些发愣,他那徒儿离开前还是乌油油的头发,如今已是黑白交错。刘元川眼眶含着泪水,站了起来,魏如风「扑通」的跪了下去,道:「徒儿不孝,远离师父那么多年,未尽孝道,服侍师父,徒儿有错,求师父责罚!」他砰砰砰的磕头,额头上已经红成一块,刘元川赶紧扶他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师弟。」玉明亮和张玄哲先后唤道,与魏如风寒暄了一番,多年未见的故人,好多话憋在心里,不是一张一张的书信便能传达的,可偏偏见面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用眼神诉说。
几个人聚在一起聊天,魏如风给大家说了西域的风土民情,奇闻軼事,纵然大家都是一些老骨头了,也有了许多见识,可偏偏魏如风讲了那些奇闻时,大家都会睁开了嘴巴,不敢置信。
正当大家聊的正欢,门口进来了一主二僕,都是女子。为首的一身青衣,微微一笑,貌若天仙。她缓缓走近,蹲下福了礼,给各位打了招呼,道:「听闻师伯来了,特来将红枣银羹端来,一路风尘僕僕,定是辛苦了。」
刘元川见自己孙女来了,招手说道:「裘儿快过来坐,这是你魏师伯,他正在说西域奇事呢,你肯定喜欢。」刘裘头轻轻一撇,后面两名婢女得了命令便开始盛碗将红枣银羹递给在场诸位。而自己却默默的坐在一侧,微微笑着,不发一语。魏如风瞧她如此,说道:「小裘儿,还记愁呢!你八岁生辰的时候带你去吃糖葫芦,结果捉了一隻青蛙给你,气还没消?」眾人哈哈大笑,李盛玩笑道:「唉!你看你师伯,因为你生气躲到了西域,不敢来见你,到现在才敢回来呢!」
刘裘掩嘴一笑,道:「师伯莫要嘲笑我,我去和你们一块儿坐就是了。」这时,魏如风接过婢女手中的碗,疑惑道:「这碗怎么有缺口呢?要是被师父拿去了,岂不是要伤了师父。」婢女慌张道:「本来是不会拿这碗的,只是近来派里有些事,不足了才拿这碗的,奴婢擅作主张,还请魏师伯降罪。」张玄哲道:「没事没事,小心一点就是了。这碗啊,是几年前一个乞儿摔破的,那乞儿瘦骨嶙峋的,怪可怜。你也知道师父向来勤俭,一个小缺口也不捨得丢。若非这几日要忙秦老太太的寿礼,也不会拿这个碗。」
大家听他言语后也没再提,说说笑笑了一阵子,用过了晚饭,继续叙旧。刘裘早已回房歇着了,还吩咐厨房,给他们准备些酒水小菜。魏如风将西域的事情讲的差不多后,玉明亮便提起了溟定谷的秦谷主,说要代天穹山去贺寿,问魏如风有没有兴趣。魏如风自然是应的,二人便约好明日巳时前往溟定谷。
这夜,天穹山派的人都睡得很熟,除却怀城南方,那已是断壁残垣,烟灰漫天。
「师弟,老蹄楼的酱菜麵你许久未吃了,想必怀念的紧,味道还跟从前一样好,来!」玉明亮边说,边拿起木筷递给魏如风,虽说这时日出三竿,却是一片乌云遮空,看不到一星半点的青天,风又是那般的大,估计很快就要降雨。魏如风接过筷子,三下五除二把麵条和酱料混合在一起,簌簌地吃,还不忘称讚:「还是那个味道!绝!」
玉明亮看着外头的天气,「估计这雨很快就要下了,而且不会太短,我们在这歇一晚,明日再出发吧!」魏如风专心的吃着麵条,只道:「一切仅听师兄。」
玉明亮还想叫几斤羊肉几壶热酒,半举着手要叫小二,却见门外进来了几位凶神恶煞之人,目测有十位,皆是肩扛大刀,手提长剑,很是不好惹。魏如风虽未见到那几人,却放缓了动作,低声说道:「有血腥味。」玉明亮用下巴指了指方向,说道:「莫要转头。」魏如风点了头,二人很有默契的当作若无其事,听外头道了一字「搜」。十个人分头行动,开始东翻西找,还抓起他人的衣领,瞧他容貌。很快,有人走到玉魏二人的桌前,将手中大刀狠狠插进桌面,大刀卡在桌上直直站立着。
「两位老头,可曾见到一位十几二十岁的男子,约莫这样高,面皮白净,很是俊秀?」二人皆摇头道说没有,对方还有些怀疑,握住大刀刀柄,轻轻一拔,刀刃离开桌面,道:「当真没有?」二人又是点头,对方见他们似乎没有说谎正要离去,不远处突传来女子的惊呼声,玉明亮和魏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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