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1 / 2)
朦朦胧胧中,高奚觉得自己像是听见了什么人在交谈。
女人道:“她怎么样了。”
男人冷笑一声,“景长官费心了,医生说,只是失血过多,要好好休养。”
女人沉默了一会,“我没想这样。”
“哪样?”
“……让她受到伤害。”
“不必太在意,她和你没有关系。景长官还是想想,怎么处理好手底下的人。”他声音冷透了,“看来景长官只想保住自己的位置,连人都管不好,陈本杰竟然能在警局里逃跑,听说一哥很震怒。”
“我会负责。我走了,你好好照顾她吧。”
高奚听着女人高跟鞋的声音远去,意识又有些模糊起来,她分不清这是不是梦,之后又感觉到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事物贴在了她的唇上,良久,良久……
高奚昏迷了两天,一醒来就看见坐在床边的他。
她想说些什么,但脖子剧痛着。高仇制止了她,“别说话,你的脖子伤得不轻,但幸好没伤到动脉和气管,这几天好好养着就行。”
他面色不太好,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了一样,见她醒来眼底凝聚的乌云才散开些,低声道,“我去叫医生……我请了保姆,她会照顾你,警局有事,我要去处理。”
高奚点点头,然后目送他离开。轻轻耷着眼帘,心中叹息,这人可真是有意思,明明守了她几天,可她刚醒就离开,连一句好话都不说……要不是自己心里还算清楚,恐怕是要再记恨他一次。
再然后医生和保姆都到了,有他们在,高奚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心里一直装着事……或说一个人。
可接下来好几天,直到她可以出院了,都没再见着高仇。好友谢季和堂哥高崎倒是来看过她几次,两人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特别是谢季,恨不得把陈本杰再拖出来鞭尸的样子。
她好笑的看着好友和兄长打闹,将不安疑虑通通埋藏在心里,也没去询问高仇的事。
高奚出院回到家里,吃过饭后拜托保姆帮她洗了澡,以免水珠碰到伤口,一番折腾后,在医院浑身的不舒服才洗去了些。
夜深人静时,保姆已经回去了,并没有在这里逗留,只说明早会再来。她睁着眼睛睡不着,脑子里的画面纷至沓来。小时候同他的见面;她摔下楼梯时似乎是幻想出来的他那痛苦的眼神;那天再被挟持,他的暗示,和毫不留情打穿歹徒脑袋的枪法。
唉……她烦躁的翻了翻身,把自己揉成一团,实在是头疼欲裂。将被子盖过头顶,捂得严严实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终于有了些睡意,身子像是失重了一样,意识有些模糊,可又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的双腿之间有股燥意。
这让她很是羞恼,她感觉到这种难以启齿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的私密之处,有些轻微的痒和热,要是使劲并拢双腿就会缓解一些,可没过多久那感觉又会卷土重来,甚至更加剧烈。
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出了一层薄汗,那里痒得钻心一样,又湿又热的感觉席卷了她,她正慢慢的跌入一个深渊里,又无数的臂膀挽住她,不许她逃离。
高奚的双腿夹住了被子,轻轻的摩擦着,慢慢的,她感觉到舒缓,小腹一阵阵的酸麻,她轻咬着唇,这种感觉快要把她折磨疯了。
恍如水汽蒸腾,一阵朦胧白雾过后便是畅快淋漓,她不自觉轻颤着,片刻后睁开了黑珍珠似的眼睛,坐起身来,脸颊发热,微微喘息,又有些羞恼。
她简单清洗了下身,换上干净的内裤。坐回到床上,抱着双膝发呆。
她这是怎么了……青春期综合症吗,所以出现了两性欲望?她心里像憋着一口气,自己也不是一个保守内向的女孩,也看过关于性教育方面的书,可……她的情况似乎频繁了些?
最开始是八月底、九月初的时候,一个星期有一两天会有那种感觉,现在倒好,基本天天都有。她不禁思考,自己该不是生什么奇怪的毛病了吧?
她偏头看了眼时钟,已经凌晨三点了……要给他打个电话吗?好几天都没见着他,也不知道出什么事没有。她有些失神,心想毕竟是在警局内部击毙了人,哪怕是杀人嫌疑犯,又挟持人质,可他的做法,怎么看都有些激进。
咬了咬手指,她起身打开电脑,点开自己的收藏夹,里面都是高仇办过的案子,有的是媒体报道的,有的是她从莫晦如那里看到的卷宗。
“陈本杰,1996年到2008年共五起碎尸杀人案的疑凶……今年九月底被重案组高督察亲手抓获……与其母亲相依为命。”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想着那天的情景,一丝一毫都无限放大。他逃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刀了,可像他那样的重犯,看管力度应该会很强才是……挟持她之后威胁警方,他似乎认识那名叫景长官的女警官,以及,他很恐惧高仇。
虽说贼怕警察是应该的,但他的反应却是剧烈了些,仿佛……高仇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碎尸凶手,随时会威胁到他的生命一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