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我能叫你阿爸吗?(3 / 4)
爸爸赎罪,那等你病好,就跟我去美国玩个几个月,爸爸好好介绍所有亲朋好友给你认识,结束后你再回来台湾,陪伴你现在的家人。」
「哈哈……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等我病一好,我就去美国找你。」唐台山半歛着眼,似是意志已达极限,可他强打精神,又问:「阿爸……这样叫好奇怪……但我能叫你阿爸吗?」
翻译员协助转达唐台山的意思,唐父一听,用力眨了眨眼,再用英语回应。只听翻译员说道:「可以我的儿子,当然可以。」
「能见到你一面……真的太好了。」唐台山缓缓点了点头,欣喜地微笑,意识逐渐朦胧,而后重归一片黑暗虚无。伴着唐台山昏睡过去,仅见两道清澈的泪痕划过他的太阳穴,又缓流至耳。
返家途中,赵映璇一边回忆今日唐台山父子相见的画面,一边烦恼着自己今后该如何重新说服自己父亲,让她朝往小提琴手的梦想迈进。完成梦想这种东西是会感染他人的,眼见唐台山已然圆梦,少女此刻更是心焦。
追梦这种神圣的事情,总不能只是在嘴巴上说说而已吧?不去行动争取,便永远只能停留在发想阶段,到头终究是一场空。
少女下定决心,一回到家便直衝父亲书房,见爸爸在内绷着眉宇,却是深情款款地擦拭着妈妈与哥哥的画像,原先蓄满勇气的赵映璇顿时像颗洩了气的皮球,气势尽缩。
一想到即将面对严肃冷峻的父亲,巨大的压力登时如山洪般袭来,都快让她换不过气来了。
倒是赵父注意到了在门外畏缩的小巧倩影,他心下疑惑,便问道:「映璇,你有什么事想跟我说吗?」
「啊……我……」尚未做好心理准备,突遭父亲一问,赵映璇反而着急得说不出话。
「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瞧女儿那手足无措的举动,赵父内心不免莞尔。
少女思绪千转百绕,脑内过度繁杂,竟反显一片空白。
唉呀不管了啦!
「我、我还是想走小提琴家这条路!」话终于说了出口,赵映璇反倒松了一口气。
「哦,是这件事呀?」赵父捏了捏额部,又凝上女儿企盼而又惶恐的面容,语气冷静地不带一丝感情,「那你要怎么证明给我看你做得到?」
少女闻言,只道父亲再次拒绝了自己的请求,从不被爸爸所理解的情结浮出,不禁悲从中来。赵映璇双手互相把弄着,整个胸腔又猛地遭嗔怒填满,她狠狠地瞪向父亲,吼了句:「反正你就是不愿意听我说话!」
语毕,赵映璇衝向家门,将大门重重一甩,夺门而出。
赵父被吓着了,那始终乖巧顺从的女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之间焦虑、冒犯、担忧、委屈、恐惧等诸多情绪一同涌上心头,明明自己没有恶意的呀?
他只不过是想要见识见识女儿展现自己的实力,难道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赵父愈想愈不是滋味,这叛逆的女儿怎么可以不懂作爸爸的苦心?甚至还对他摆脸色?
哼!我就看你多久才会回来向我道歉!
可随着分针滴滴答答转动,时针都已指向十二,女儿竟是仍未返家。哪怕赵父再怎么拉不下脸,此刻也真的是坐不住了。
他益发恐慌,担心自己的女儿会不会有了什么三长两短?艺术家性格下的蓬勃想像力,更让赵父幻想出种种极端可能,想到他都快要疯掉了。
该怎么办?我可以找谁帮忙?报警吗?还是……?
突然一句话福至心灵,闪过赵父的心田之中,「以后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这次我会在。」
男人忽然想起自己多年好友那日,在后花园曾对己说过的话语,也顾不得夜深人静会不会打扰到对方了,他赶忙拨通手机,意图寻求班导的协助。
一连响了五声,另一端终于接了起来。
「喂?映璇在你那边吗?」
「什么?你说你不知道?」
「好,我在宜谷国中大门与你见面。」
只见男人掛上电话,急急忙忙披了件薄外套遂赶忙出门,随即驾车驶离。他来到宜谷国中随意选了个车位停靠,等了约莫六、七分鐘,班导也骑着机车抵达校园。
「你是怎样?怎么连映璇都顾不好?」两人相会,班导劈头便气急败坏骂道。
「唉!你先去停摩托车,等等我载你,在车上在与你详细说明。」赵父心烦意乱,没有心情反驳好友的质问。
「我载你啦!骑机车找机动性比较高,如果等等真的找不到就要报警了。」班导将掛在前方吊勾上的半罩式安全帽拿起,递给了赵父,挖苦道:「还是你尊贵的身体不屑乘机车?」
「说的好像我从小就是被呵护着成人的?」赵父瞇起双眼。
「这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班导没好气说。
赵父撇了撇嘴,懒得持续这个话题,思索了阵,亦觉得班导的提议有道理。立即接过安全帽戴上,坐上好友的后座,并一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