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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竹屋内多了个大花盆,盆里插了根枝丫,绿叶尚少,瞧着孤零零的,无论如何也不成景。温雪意记得这根枝丫,应当是先前林西竹晕倒时她随意折下给他写字用的枯枝。
“怎么种这个?”
林西竹脸色有些红。
“随意种种。”
温雪意哑然失笑,他拿这样大的盆养着,还不是种在院中,无论如何不是随意种种的样子。
“你教我弹琴吧。”
林西竹房中就放着琴,旁的东西都或是老旧或是粗糙,唯有一把琴护理得精心,琴身上是嵌金的竹枝,弦也是顶尖的苏州弦。他那时走了这样远的路,却肯花大价钱给琴换顶尖的苏州弦。
林西竹还在发愣,温雪意已经坐到琴旁。
“怎么,嫌我笨拙,不想教么。”
这样的日子,她忽然来了,还要同他学琴。
“我教。”
学琴是极亲密的事,弹琴轻重挑抹皆有差异,其间的些微变化最好便是亲手替学琴者摆出。只是林西竹犹犹豫豫,羞于触碰,故而总是写在纸上递给温雪意。
说是学琴,林西竹大半的时间总在写字。
许多指法极难看明白,温雪意只好说到:“我当真不明白,倒不如你做出来我看一看。”
林西竹这才握起她的五指,一一放在弦上。若是温雪意弹得不对,林西竹便再替她调整一回。期间或有将她拢在怀中的时刻,林西竹心如擂鼓,温雪意却好似不察。学了许久,她才喟叹一般说到:“原来学琴是这样的。”
温雪意扭过头看着林西竹问到:“你在南馆,也会伺候人么。”
林西竹黯然点头,他自然晓得温雪意说的是什么伺候。
“那你愿伺候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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