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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雪意扔过一回,也能扔第二回。
姜年快她一步,酒杯被他攥在手中。
“这么个破烂玩意儿,留着做什么。”
姜年握得紧,温雪意抢不过,僵持好一会儿,姜年指缝间忽然渗出些殷红的血渍。
温雪意猛的收了手。
血渍顺着指缝往下流淌。
碎瓷缺了些,姜年寻人修补过后,杯子比先前坚固,亦比先前易伤人。
“它就是碎了,我也想留着。”
答非所问,这话里透出的心思叫温雪意既心动又难堪。
即便姜年也有几分心意在其中,又有什么用。
温雪意原本心中堵着一团气,瞧见他指缝的血渍便泄了大半,再听他说留不留的事,余下的气也漏光了。眼眶鼻尖皆酸辣辣的,温雪意极力忍着,才不至于落泪。
她不愿在姜年面前示软。
温雪意太晓得姜年机心深重了。
姜年总说,人的心意,越是深刻,越是容易被利用。从前田乙是,后来李沅儿是,较真起来,头一个被他牵着鼻子走的就是温雪意自己。
“主人,总不会事事都顺着你的心思来的。”
姜年擦净杯上的血渍放回柜中。他原想摸摸温雪意的脸颊,眼见手上还在滴血,又默默揽过她的腰,将她搂在怀中。
“你既知晓不能事事如意,就不该……”
“不该在这事上一再折腾。”
即便姜年搂着她,温雪意亦觉齿冷。
温雪意从前总在猜测姜年究竟有几分心意,倘若无心,她一味心动,未免可悲。如今瞧见那破杯子,知晓他的心意,只觉更可悲。
姜年是这样心狠的人。
他连自己的心意都可以不管不顾,何况旁人。
温雪意想得清楚,却也不肯让他顺心,姜年要她邀林家兄妹一起,她偏不去。正巧接连都是雨水,温雪意推说来回不便,一日一日的拖。
姜年也不催促,只半开玩笑似的说她孩子气。
龙抬头这日,天光未亮温雪意就热醒了。姜年与她肌肤相贴之处全是汗,被褥也滑了半边到地上。她略微动弹,姜年便搂紧了,迷迷糊糊的问她:“你要去哪儿。”
“热。”
姜年也醒过来。
外头响起几声鸟鸣。
姜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人越发贴得紧密,热得二人皆
hāiㄒāngsんμщμ(海棠書屋)c0沁出汗珠来。
温雪意不爱这样汗津津的。
“起开,都是汗。”
“哦,哪里汗着了,我摸摸。”
温雪意一听就晓得他又起了心思。
姜年伸手往她腰腹上摩挲:“嗯,是有些润。”
他身下那物总在她腿间轻轻顶弄,搅得温雪意也心燥。
姜年散开她的衣裳,露出一双乳儿,指尖不住的捏着顶上的乳豆玩弄。捏了片刻,姜年忽然靠近了,热气都撒在温雪意胸乳上。他委实靠得太近了,连吹出来都气息都是温热的,温雪意喘息起来,胸乳起伏间总要擦过他的口唇。
姜年沉溺情事,温雪意也给他调教得浑身敏感。略微动作,乳尖便抵到姜年口中。姜年张嘴含住了,轻轻吮吸起来。
温雪意热得一身汗,姜年也热,他唇舌更热,裹着她的胸乳一直热到心底。
越是心动,温雪意越是难过。
她猛的推开姜年。
“主人今日不是要见杜花宜。”
姜年摸过来,捏着她的胸乳,低头吻在她颈项上。
“这么几日,你还怨着?”
只要她心中还存着爱意,便会一直怨着。这一事,温雪意永远无法顺着他的心意来。
她拢好衣裳,起身下榻。
外头蒙蒙的天光越发清亮。
接连下了几日的雨终于停了,院里雪化尽了,连树上也发了新芽。
温雪意梳妆之时,姜年就支着身子坐在榻上看她。温雪意的长发格外浓密,看着好看,梳理起来也费事。
“我帮你绾发吧。”
姜年养大她,幼时不晓得帮她梳过多少次头。即便温雪意长大,开始照顾他的起居,若是温雪意手上不方便,姜年也会为她绾发。
姜年径直拿过木梳,仔细替她梳理起来。
正是平日里点点滴滴的琐碎小事,一点点汇聚成海,不知不觉便占满了温雪意的心思。
“还是我自己来吧,回头李小姐杜小姐问起来,我可说不出口。”
她执意推拒,姜年也不好坚持。
李沅儿一早寻人空了城郊的宅子来招待她那位身份贵重的表妹。
杜花宜长开许多,几年前还是个一团奶气的娃娃模样,如今也出落得楚楚动人,亭亭玉立了。
只是性子还是软和。
李沅儿嘱咐她叫姜哥哥。
只是姜年大她几乎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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