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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
银匠再无心浇模,愣愣的问姜年:“你晓得她去了哪里么?”
“好似是出门许久了,家中人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银匠也担忧起来:“这可怎么好。”
姜年看他若有所思,也不打扰。
等银匠露出踌躇之色,姜年才劝到:“有些事太过藏着,太过畏缩,反而瞧不见许多机缘,就是瞧见了,也白白错过。能放下便也罢了,若是放不下,岂不是抱憾终身。”
银匠浑身一震,好似想明白什么一般,慌忙去熄火,连物件也不收就要关门。
“过几日你再来吧。”
“好啊。”
姜年原也不是为着镯子来的。
那一回之后,不出一月温雪意便听闻银匠上门提亲,正是定的田乙。
镯子不曾拿到,姜年又叫温雪意送了几张图纸给银匠。本上瞧来的样式,他稍加改动,做出来便是独一无二的首饰。
银匠忙着成亲的事,直到年下才做好了。
姜年问他:“一共多少银子?”
银匠连忙推脱:“耽搁这样久,这套我送你。”
姜年钱袋已经掏出来:“无功不受禄,我怎好白拿你的东西。”
银匠眼看无人,才小声同他说到:“我定心提亲,也是被你那日一番话点醒了。你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一套的首饰,回头你若是碰上意中人,不嫌弃也算一份薄礼。”
银匠装的那样大一盒皆是真金白银。
温雪意却晓得,姜年收回的钱袋皆是石子。
到了家中,姜年将得来的镯子往温雪意手上套。
小孩家要带些金银,回头镯子黑了,就晓得是身体不好了,要去瞧大夫。
姜年十岁以前总带着银锁。
他也给温雪意备了银镯。
“主人不怕他收你的银子么?”
“他不会。”
论揣度人心,少有人比得过姜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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