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离去(3 / 3)
择:「??是。」
朱瑯的高分贝引来更多观眾:「你就是舜,过去杀死很多超常症患者,是杀死我父亲的兇手,我没误会你吧?」
「没有。」尊善依旧冷静,他的馀光正接受环向刺来的失望。
「喏,听见没?」朱瑯朝老职员冷笑,他一手指着尊善的鼻头:「这傢伙当年打死许多同胞,你一直为他护航,这么做对得起身上的条码刺青?」
老职员顿时语塞,四周也传来人们耳语,不少职员交头接耳,明显是今天才知晓尊善的过去。
震惊,错愕,失望。
显而易见,并非每人都能接受血淋淋的事实。
就算接受,也不是每人都愿意给舜痛改前非的机会。
业火循着因果延烧至今,尊善镇定地照单全收,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宽容并非义务,唯独他有义务承受恶鬼眼中的恨。
眾人围绕,精神审判继续,朱瑯又问:「你打死朱荼的理由是什么?为什么我爸非死不可?」
立于悬崖边缘,尊善环视眾人,他第一时间有所顾虑,尚未想好如何啟齿。
「回话啊!别站在那不吭声!」朱瑯催促,咄咄逼人:「我应该有权知道朱荼为什么死吧!」
尊善迟了会儿才开口:「如你所言,我收了钱。」
「收了诺罗恩家的钱,对吧?」朱瑯满腔憎恨烧得可旺:「所以就是接单杀人!单纯的收钱办事,没错吧!」
「??没错。」尊善甘愿接话,当眾承认。
听闻心灵支柱曾是诺罗恩家族的打手,窃声四起,信仰崩蹋,向心瓦解。
深怕事态严重,老职员不禁向前,为追随已久的寺主发声:「尊善先生正极力弥补过去的所作所为,你为什么非要尊善先生难堪?就不能稍微顾虑他的感受?」
「顾虑他的感受?那谁来顾虑我的感受?」朱瑯愤而抓死左胸:「凭什么他就有重新做人的机会,我爸就没有?凭什么我就得接受他的赎罪方式?凭什么那些惨死他手下的患者都得原谅他?」
「不然你想怎样?你希望什么?希望尊善先生以死谢罪?非要逼死尊善先生你才满足?」老职员认为朱瑯得理不饶人。
位于老职员背后的尊善则按住他的肩,要老职员别再说了。
够了,真的够了。
「这种问题不必问我,需不需要以死谢罪,叫他烧香问问我在地狱的老爸和那些患者吧!」朱瑯气得褪去僧服,他将武僧服弃置于地,也不管那件僧服留有尊善为他缝补过的痕跡。
朱瑯一脚踩过僧服,当面践踏尊善的心意,他仰头狠瞪身前的杀父之兇:「和诺罗恩家族那些演都不演的坏蛋相比,像你这样的偽君子更令人讨厌。」
说完,朱瑯便扬起燃烧苍炎的手,令弃置在地的僧服化为一团灰烬,毫不留情,完全不给情面。
注视那团哀伤的火焰,尊善只感到遗憾,他清楚自己没资格挽留恶鬼离去的背影。
而那名位于人群最外,拥有读心病症的老婆婆,透过生变的人墙,看着此时此刻的尊善,她难忍落泪。
她未曾见过尊善如此悲伤,在那心灵的世界,尊善孤身站在冷夜之中,黑暗中飘着细雪,回盪着心寒,那位于脚下、自过去延伸而来的仇恨枷锁仍囚困着他。
更令人心疼的是,她不明白尊善为何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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