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之前(1 / 2)
妹妹以后会长成一个好女人吧。
傅钊宁高一,冒出这个念头。
在此之前,他对傅年年的看法一言难尽。
傅钊宁曾经十分嫌弃傅年年,但父母塞给他,他不能不要。
就算不要,估计傅年年也会黏过来。
傅年年小时候特别喜欢浮夸的东西,如嘎嘎叫的鞋子、绚丽的发带、服道化五彩斑斓有变身元素的电视剧。
她还喜欢恶心巴拉的称呼,因为保姆哄她睡觉时唱歌叫她宝贝,也想他给她唱。呵,他又不是阿姨,不唱,不叫,不可能。
让傅钊宁称奇的是傅年年旺盛的精力。即使没有保姆,兄妹俩的日程也排得很满。傅钊宁要学钢琴、马术、外语、人际交往等等,傅年年得上芭蕾、演奏、网球三门课。课程不同,老师不同,如果有心,俩兄妹可以做一对平行线,永不相交。
但傅年年总是出人意料地出现。
像黏保姆一样,她一有时间就跟在他身后,有时甚至逃课。傅钊宁忙,她就迈着小短腿爬上椅子,捧着平板玩。
傅钊宁一休息,傅年年就活了,要么丢开平板,哭着爬到他身上,说某某影视形象好坏;要么抱着平板跑过来,说“哥哥、哥哥,我明天想扎这个头发”,“哥哥、哥哥,我要剪头发,刘海要呼地吹起来。”
傅钊宁被她的“哥哥”洗脑,冷着脸打电话叫造型师过来,给傅年年搞了个空气刘海。
没几天她又觉得露额头才是仙女标配。
傅钊宁带她照镜子,让她清醒点。
傅年年高兴他抱她,软乎乎蹭他的脸。
傅钊宁冷不防被蹭,脸黑了,忍着丢下傅年年去洗脸的冲动,把她放下。
“傅年年,下周抱抱没了。”
傅钊宁的肢体接触是计次的。
有一天,傅钊宁弹完钢琴,傅年年爬上琴凳,问他:“哥哥,为什么电视剧里要亲亲。”
她的那些魔法少女、下凡仙女还有亲吻镜头?
傅钊宁看她的平板,发现妹妹在看爱情剧。
傅钊宁怀疑地看着妹妹:“看得懂?”
傅年年张大眼睛,一脸“你怎么能怀疑我不聪明”。
影视剧画面仍在放送,傅年年指头在平板上移动,指着不同的脸:“这是好人,这是坏人……这是好人……这也是好人。”
非黑即白。
傅钊宁嗤笑。
懒得和妹妹深入交流,傅钊宁:“因为他们互相喜欢。”
“那他们为什么要转圈圈。”
傅年年把画面往前调。
“你看他们的脑袋。”
转过来,转过去,又转过来,又转过去。
小学生傅钊宁触及知识盲区。
电视剧的影响是无穷的,傅年年追求真实,过家家的时候要求亲他。
傅钊宁忍耐:“我可以允许你亲脸。”
傅年年抗议:“你要出来吃饭了,我们要有早安吻。”
傅钊宁咬牙:“早安吻为什么要碰嘴。”
“你说喜欢就亲嘴的。”
他是这个意思吗?
这不重要。傅钊宁定定地看着妹妹:“你会流口水。”
“我不会。”
“你会。”
“我小时候才流口水,我已经长大啦。”
“请问傅年年小朋友——”
傅年年举手:“到!”
“你今年几岁?”
“五!”傅年年伸出两个手掌。
傅钊宁神色毫无波动:“那你真厉害。”
他教育妹妹:“八岁才叫长大,知道吗?”
“啊。”她还有好久才八岁呢。傅年年失落地垮下肩膀。
“……我这样。”傅年年灵机一动,抿住嘴巴,嘴唇抿平成一条线。
傅钊宁依旧嫌弃。
因为家庭关系,那时的傅钊宁窥见了一些人性的复杂,在某些方面十分早熟,但在两性方面仍是愣头青。
每天除了上课就是上课,他忙,对乱七八糟的事没兴趣了解。
傅钊宁隐隐觉得傅年年提出的要求不对,但总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卫生问题。
“不。”
“我这样嘛,就碰一下。”
“不可能。”
傅年年扒住他的肩膀,碰了下他的嘴。
而后飞快跑开,留下一串银铃似的笑声,笑得像偷了油的小老鼠。
哦,还是穿绯色蓬蓬裙的白圆老鼠。
亲吻就这么糊里糊涂开始。
起先只是过家家,后来傅钊宁发现用它应付傅年年很管用,和“宝贝”两个字有异曲同工之效,为了让傅年年做一个乖巧懂事认真吃饭不逃课的小朋友,早上出门前兄妹俩会碰嘴。
碰嘴的频率越来越高,最后成为一个日常事件。
他把她带到小学,傅年年长高了,他自己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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