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3 / 3)
了出来,便道,奴才这就进去通传。
容约看向宋双成,走上前,压低声音,道:国师呢?
宋双成抿了抿唇,脸色似乎也有些不好看,他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我不清楚。
楚棠前两日分明还在宫里的,怎么今日就不见了人影?容约皱眉道,他就算要走,以我们的交情,总该说一声吧?
宋双成说:他不是已经和我们打过招呼了吗?
容约一句哪有就要脱口而出,又回想到了楚棠一回宫便和他们说的话,脸色一白,声音有些控制不住:时隔多日,他没打消念头,还一声不吭,说走就走?
知足吧,宋双成叹口气,道,有些人都没能得到他一声告别。
容约下颌线紧绷着:我不信他真的那么无情,你我也就算了,陛下是他一手带大的,难道他还能不与陛下说一声?
如果楚棠真和郁恪亲自告别,那郁恪肯定是不会同意他离开的,楚棠不会那么心狠,连陛下也都能拒绝吧?
宋双成小声道:陛下能阻止得了什么。你没看他这几日上朝,心情都不怎么好吗?你就别往陛下伤口上撒盐了。
我懂分寸。容约道。
黎原盛出来了,恭敬道:回丞相,陛下请您进去。
知道了。容约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心绪,才抬步往书房里走。
宋双成无法劝阻,又叹息一声,回身时,嘀咕了一句:遇到国师的事,谁还能有分寸?
容约进去后,看了一眼郁恪。
郁恪坐在桌后,小山似的奏折堆在桌子两边,他垂着眸,手里的毛笔一挥而就,声音无波无澜:什么事?
回皇上的话,容约行礼道,臣今日早朝听闻陛下咳嗽了几声,陛下身体可还好?
他是为数不多知道郁恪患了天花的人,因此照例请安问候两声是正常的事。
郁恪道:好,朕很好。
他合上折子,随意地放到一边,抬眼看容约,道:左相有事不妨直说。
容约道:是。臣今日过来,是因为听闻国师已不在宫里,臣想问国师的去向,不知陛下可否告知?
郁恪盯着他一会儿,似乎冷笑了一下,有种自嘲的意味,但待容约细看时,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气势冷冷的,说:朕不知。
不知去向,就是说确实已经离开了,而且楚棠就连皇上也没告知去向。
容约恍惚了一下,喃喃道:果真如此吗?
郁恪看着他,不知是不是有透过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唇边的笑嘲讽又怜悯,却依旧带着敌意。半晌,他开口道:国师离开前,曾和朕说过会保重自己的,左相不必担忧。
楚棠没和容约告别,却和他亲自说了保重,郁恪话语中明里暗里透着一丝炫耀,可容约此时心神不宁,尚未回味过来,只道:那国师可说过什么与臣相关的话吗?
郁恪转了转了笔,说:没有。
容约脸色煞白,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是臣失态了。
郁恪说:无妨。
容约问道:陛下对国师之位如何处置?
楚棠既然离开了,也上折子卸了任,便是再不回来任职的意思了。此位空悬,难免底下的人起心思。
郁恪果断道:不处置。这个位子是他的,改天他若回来
两人均是呼吸一停。
郁恪止住了话语,说:改天谁有能力了,自然有别的官职给那人做,不必肖想国师的位子。
是。容约应道,很快他便想起之前自己意识到的皇上和楚棠之间的不对劲,沉吟片刻,说,臣再斗胆问一句,陛下对国师,是否是否有逾越师生的情谊?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沉着,丝毫不畏惧,仿佛已经下了决心,冒死也要问出这个问题的。
郁恪也不恼,反而笑了下,却更让人捉摸不定:左相何出此言?
容约沉声道:陛下似乎对国师格外在意,且陛下久未纳妃,心中是否已有中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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