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2 / 3)
事情留给我就行。
他抓着楚棠手臂,拉到床边,将他压到床上。
楚棠没反抗,只奇怪道:陛下,臣没有生病。
郁恪温热的手摸上他微烫的额头,语气有些恶狠狠的:这么烫还说没病?你是不是要晕过去才知道自己生病了?
他弯下腰去给楚棠脱掉靴子。
被他这么一说,楚棠反手摸了摸脑袋,一时间还真觉得自己有点晕。
丝丝银炭燃烧,屋内只有他们两个,安静无比。楚棠看着郁恪紧抿的唇,忽然叫道:郁恪。
郁恪手一顿。
楚棠说:我方才真的遇到了一些事情才不得不离开的,不是故意叫你担心,也不是不在意你的心情。
郁恪手上不停,继续脱掉了他的长袜。
想了想,楚棠补充道:至于是什么事情,暂时还不能与你说。还请你体谅。
郁恪拉过被子盖住他,神色不明,低声道:你总是有许多事情不能与我说。
楚棠没听清,那双极为漂亮的眼睛看着郁恪:陛下?
因为生病了,灯光下,楚棠双眸光泽润润的,黑黑的睫毛微微有些雾气,较之平常的冷淡,更多了分柔和。
郁恪叹了口气,坐下来握住他的手,道:哥哥,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些事。一切等你病好了再说。
营帐里热了起来,楚棠喉咙有些干:好。
郁恪拿了杯热水过来,看着他喝下,语气软了下来,有些认命似的平淡,又有些下定了决心的坚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哥哥不愿说,我自然也不会追问。
他轻扯嘴角:我也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哥哥放心。
氤氲的水汽升起,楚棠脸上红了一些,心里稍稍松口气:好。
系统的事情他并不是很想和郁恪说。一是穿越这种东西不好说,二是如果让郁恪知道自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教导他的,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
反正之后他离开这里,郁恪也找不到人问那些事情了。
听完郁恪的话,他忽然真觉得,过了三年,小孩子越发善解人意,越发成熟了。
悄悄偷听的系统松了大口气。孩子懂事了,不再追问大人的事,真让他有种老泪纵横的感觉。
太医进来,给楚棠诊了脉,开了药,嘱咐道:国师大人是忧思过度,休息不足,又吹了凉风,这才着了风寒。
郁恪仔细听着。
太医走后,他吩咐人去煎药,自己留着这里看守楚棠,有一些需要处理的折子他就拿来一并看了。
喝完药,睡意涌了上来,楚棠眼皮打架,打了个小哈欠。
郁恪看着,眼神终于真正柔和了一点儿,好似冰雪消融,火山不再爆发。
门口突然响起了动静。
郁恪回头一看。
是那只捡来的火狐狸,正蹲在门帘处探头探脑的,见他看过来,毛都要炸开了。
然后它看到了那个清清冷冷的美人,从郁恪身后探出头来,问道:是那只小狐狸吗?
狐狸往前挪了一步。
郁恪起身,拎起狐狸扔了出去。
外面的人连忙接住,跪下求饶。
郁恪回来,对楚棠道:不是。
玉兰微落
草低金城雾, 木下玉门风。西北辽阔,凉意来得迅猛, 军营中的士兵都添上了秋衣。
营帐内,罗帐锦裘, 融融如春。麒麟瑞兽金铜炉摆在中间, 银炭烧得红旺, 无一丝烟气。
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参见皇上。
帘子掀开, 郁恪大步走了进来。
楚棠在看书,白皙如玉的手指夹着薄薄的书页,膝上披着张柔软的薄毯,看见他进来,刚要起身, 就被郁恪按着坐了回去。
郁恪问道:今日身体可还好?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背摸楚棠额头。
楚棠道:好了,都好了。谢陛下关怀。
都过好些天了, 那一点点风寒早就好了。小炉在烹着茶, 已经烧开,咕噜咕噜地冒着白气, 旁边放着一个空了的青玉瓷碗, 残余的药味淡淡的。
郁恪收回手,坐在他面前,日常向他汇报了进度, 道:罗喉城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郁悄已逃亡契蒙。国师安心养病, 万事有我担着。
说是解决了,但他的眉头并没有松开多少,看上去依然脸色不虞,好像总有件忧心的事,使他时时挂怀。
楚棠有些无奈:臣真的没有怀疑陛下不能妥当处理,陛下不必每天过来。
郁恪哼了一声:我要不过来,就没人管着你看奏折了是不是?
怎么会呢。楚棠道,陛下不是让人将折子都搬走了吗。
郁恪皱了皱鼻子,极其不赞成道:还不是因为被我抓到你夜里偷偷起来看折子。
楚棠轻轻一笑,好似玉兰微落,惊醒一片静水。
他说:臣认错。陛下就不要再为难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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