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2 / 2)
,忽而问说:“你当年之所以委身于英肃然,所图亦是他的权、他的势?”
“是。”她的回答毫不拖泥带水。
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沉沉地笑了。
……
“她性贪如狼,无情,背义,这样一个女人,你连面都未见过,竟然为之所动?”
茫茫大雪之中,他顶着扑面而来的寒风,心内却升腾起一抹明焰,面对向他说这话的人,一字一句道:“这样一个女人,正该配我。”
……
卓少炎耳边听见他的笑,下一刻手便被他拉至唇边,轻轻地吻咬。
“你想要什么?”戚炳靖问道。
她将自己贴近他,任他伸手扯开她的襟口,“我要卓少疆的旧部。”
“还有么?”
“让我回边境。”
“还有么?”
她摇了摇头,抬起已褪去衣物的裸臂攀上他的脖颈,“只要给我这些,我的容色、才智……便予你所取。”
……
大长公主生辰之夜,宴开百二十席。
举京臣工、皇戚、勋贵皆列坐,酒过十巡,乐舞升平,众人皆醺醺然。
上座忽起一声惊响。
与座诸人醉意立刻去了大半,纷纷抬眼向上望去——
就见那个传闻中被鄂王宠爱有加、将要被册为鄂王妃的女人,此时满面怒容,红着眼眶。座下碎了一地的玉片,是被她用力摔出去的酒杯。
一殿人声渐渐消弭。
鄂王冷着面孔看着她:“你疯了不成?”
她像是醉了,歪扭着身子,冷冷笑着说:“你自从知道了我曾被谢淖染指,就像变了一个人——”
鄂王霍然起身,扬袖重重抽上她的脸。
力道之重,令她直接从上座跌滚下来,摔在地上,半晌动弹不得。
“既然嘴上挂着粗野之人,那便滚回军前,入充营妓。”
震怒中的鄂王咬牙扔下这句话,不顾众人怔讶,径直离席而去。
卧在地上的女人如从云端跌落泥淖,一动不动,仿若没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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