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生气(2 / 3)
从唇瓣到脖子又由下而上,令洛霜又麻又痒又痛,却无能为力。其实面对一名伤患,洛霜用上力还是能轻易挣脱对方的桎梏,可奈何她却不敢真的伸手推开周天恩,怕他伤上加伤,于是便陷入此时无比被动的境地。
过了一阵,洛霜只觉身上一凉,外衫竟不知不觉被褪去,她有些慌了,又想说话,周天恩的吻却又落了下来,这次她清楚望见他冰冷如刀的眼神,心莫名一颤,忽地,她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而后血丝滴滴落在自己的肌肤上温热无比却令洛霜内心一寒。
-他流血了!
满含担忧的酸涩泪水委屈地自洛霜眼眶流出,周天恩倏地停下动作,深深地凝望着洛霜,方才发洩时刻意忽略的疼痛感霍地袭来,骨头上的疼痛也提醒着自己身上有伤,即便感觉到自己正在流血,他仍不想停下,却也忽视不了洛霜的眼泪,只好低声道:「别哭。」
见周天恩终于恢復些许理智,目光里的怒意稍稍退去,洛霜鼻子更酸,又心痛又担忧,委屈巴巴地提醒:「你流血了。」
没想到洛霜开口的会是这一句,周天恩愣了一瞬,眼神柔和许多,替她拭去泪水,不在乎地开口:「没事。一点血而已,无伤大雅。」
「胡说什么!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已经流了那么多血……」想起昨夜听见周天恩与云国天子一同被埋葬的消息时自己的万念俱灰,又想起昨日见道周天清说皇兄还活着时的死灰復燃,洛霜又气又急,泪水止也止不住。
周天恩目光幽深地低头看此刻满眼只有自己的洛霜,所有的怒火渐渐被女子的眼泪浇灭,他发现自己真的拿她没办法,只好放开手,乖乖躺回床上妥协地开口:「好了,你替我重新包扎吧。」
话音刚落,洛霜便跃下床,随手披起衣服,顾不上自己急急扒开周天恩的衣服查探伤势,见整片绷带都重新染血,眼眶又红了,连忙替他重新包扎一次,周天恩躺在床上默默看着衣衫不整的洛霜重新为自己上药、包扎。女子嘴唇红肿,脖子上尽是红印和咬痕,他一时心中有些懊悔,觉得自己下手太过分了些。
「你生气了吗?」见洛霜包扎好伤口,整理好她被弄得混乱不堪的衣衫后,拿着染成红色的绷带和带血之衣物便要转身离营,周天恩心中微慌。
洛霜转过身,回望又要坐起身的慌乱男子,心中好笑,佯装嗔怒道:「躺好。再乱动,我真生气了。」
察觉洛霜并未真的动怒,周天恩微微扬起嘴角,安分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提醒道:「快点回来。」
「知道了。」像小孩一般的行为令洛霜有些无奈,温声承诺后带着绷带和衣服走出营帐,一走出营,便见「刘御」站在门外,频频探看,见洛霜出来闪身便到眼前,低声道:「殿下醒了?」
声音急迫且关切,令洛霜心中有些违和,刘御身为曾驻守风铃城的将军,她耳闻过也亲眼见过对方的沉稳淡定,和眼下这名慌忙的男子并不相同,可脸分明又是一样的,于是用蕴含审视的目光将对方上下打量一番,语带保留问:「刘将军有事?」
却见刘将军往四处环顾一圈,低声解释:「洛霜姑娘,我是萧言啊!斩允让我扮成刘将军,可都过一晚了,刘御还没回来,他若醒,你帮我问问这人是要继续扮下去,还是他有什么计画?」
看着眼前维妙维肖的「刘御」,洛霜震惊地瞪大眼,半晌才领会萧言的意思,她讶异问:「你昨天没有和周天恩一起?」
「说来话长,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去丢这个吧,我帮你。」萧言接过洛霜手上的东西,一边走一边抱歉道:「这本是我与云国的恩怨,却无端牵连斩允,本来我们身上有一份云国的军力部属,是我以为可以信任之人给的,没想到那人,其实别有居心……所幸虹国将军们在临行前讨论部属时,更改战略,所以虹国损失并不多,但斩允为了亲手替我杀死萧青宇,依照原计画带兵直面云国军队,却……后来的事你便知晓了。」
「你的意思是,昨天早上才临时改的计画?」洛霜的目光定在萧言身上,神色隐隐有些难看,重复确认道:「具体是昨日早上的何时?」
「大约是你消失的时候吧……洛霜姑娘你这般一声不吭就消失的毛病可不好,你不知道斩允知道你走的时候,表情像天塌了一样,加上当时出征在即,他临时让我假扮刘御替他领兵,不过真正的刘将军不知去了何处……洛霜姑娘?你怎么了?」萧言话说道一半,便见洛霜脸色忽青忽白,神色难看已极,嘴唇发白地向萧言问:「周天清的营帐在哪里?」
「啊?就在那里。」萧言一头雾水,但还是为洛霜指了路,只见女子失神落魄地开口:「我有急事要问他,这些东西先交给你处理,多谢!」
话落,洛霜头也不回地朝周天清营帐而去,留下拿着绷带和衣物一脸朦的萧言在原地愣神。
虹国各营帐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洛霜很快便来到周天清的营帐,通报一声便见周天清亲自出来迎:「皇嫂怎么来了?是皇兄出什么事了吗?」
「我问你,昨日出兵之前,周天恩是不是有临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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