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2 / 4)
我穿针,穿完了也挑一碗丢进去,对了,我这线不是普通的线,是从打铁的舖子里,请经验老道的师傅替我精心打製的铁线,那可都是按着剑的材料去做的,可别浪费了啊!”
“知道了东方神医,”他悠间地笑道,三两下便穿好了针线,将之投入酒碗中,“你呢?”
“我们都要消毒,”她撩起袖子,捧了适量的酒涂抹双手,“伤口碰了脏东西会发炎,藺少哪儿能不知是吧。”
“那是自然!”
晏大夫翻了他一个白眼,拿起剪子逕至榻边将谢綺下腹处的衣衫剪开,道,“老夫留着手替你们解衣服,东方,你可要仔细了。”
“我晓得的。”
东方凌歌捞起小刀,稍稍甩乾了些,又捧了点酒抹在谢綺高高隆起的肚腹上,量了量衣衫开口,正好适合,便跪于榻前,深吸一口气,右手平稳一划,血液顿时涌出。
晏大夫忙用一条乾净的毛巾塞进她和谢綺之间。
“藺晨藺晨,来帮我,”她微微拉开两侧皮肤、轻轻定住,道,“看见孩子了吗?拿出来。”
他沉吟,道,“没看见头,只有身子,可能得一会儿时间,凌歌你撑得住么?”
“我可以,你小心点啊。”
藺晨倾头看了看產道,也并未见着婴儿的头颅,只得缓缓将双手伸进刀开裂口,轻柔地扶住了孩子的肩膀,向后慢慢拉动了一些些,总算看见了头部。
“晏老,剪刀和裹巾布准备着啊。”
他右手托住孩子的头、左手稳定身体,一个赤条条的小人儿蜷着手脚、闭着眼睛终于诞生,晏大夫上前剪断了相连的脐带,一声豪亮的婴儿啼哭猛然响彻云霄。
屋外,蒞阳长公主和方才赶来的卓青遥驀地松了一口气,他更是禁不住紧绷带伤的身子,双膝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綺儿……”
藺晨抱着洗得乾乾净净的孩子出了房门,道,“长公主,令嬡还需要一点时间收拾整理,这一次情况确实凶险,我们不得已只好开刀将婴儿取出,令嬡服了麻药并没有痛苦,只是日后復原需要点时间,孩子不如先带下去好生安置,在下去开些药方子,二位就等里头那位老先生和姑娘出来再说吧。”
“多谢少阁主……”
卓青遥才站起来的身体又直挺挺跪下,“多谢琅琊阁和苏宅圣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嘖,你孩子还要不要?还要就快点儿起来,本阁主抱得手很痠哪。”说完便将婴儿塞给人家,头也不回、很瀟洒的走掉了。
刚刚缝好线、擦了擦额头上细密汗珠的东方凌歌:“……(装,够装。)”
悬镜司,的房顶上。
两道身影飘忽来去,如影如风,如鬼如魂。
谢玉在天牢里已经待了两三天,不过朝中的判决旨意一直都没有下来,倒是难为誉王萧景桓心中着急,昨日还特地跑了趟苏宅和梅长苏商讨半天。
今日便是前往天牢套谢玉话的好时机,飞流被指派任务,出门要请夏冬一起共赴牢房,而东方凌歌竟也想跟着一起去,理由是没逛过悬镜司,必须一定肯定绝对,
不能不去。
梅长苏脸黑黑,最终同意了她这个奇行种,毕竟人家的武力值是大家有目共睹,在谢府一招“承墟”将人轰上天、又一招委实不堪入耳的“三昧真火”烧了巡防营的箭海,她去反而还能增加成功的机会,不管是闯悬镜司、还是邀请夏冬。
当然这并不是怀疑飞流能力的意思,他是非常非常信任飞流的。
遭到藺晨调侃的梅大宗主脸黑得更上一个层次,心里好想拿粉子蛋糊他一脸。
“飞流,好玩儿吗?”东方凌歌轻巧地落在一处屋簷上,小声道。
“好玩儿!”飞流也小声道。
“走,你的小石头有没有丢了?”她指了指下面一扇打开的窗户道,“咱们去闹一闹那个姐姐去。”
“没有!嗯!”
于是一颗黑亮亮的小鹅卵石砸进了夏冬的屋子里。
“春兄不要这么童心未泯好吗,师妹我现在可是在禁足反省之中。”
又一颗哐哐噹噹地砸了进去。
“春……凌歌、飞流?”她讶道,“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没有人发现你们吗?”
“当然是飞进来的呀,哎呀,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当高手,”东方笑道,“冬姐,咱飞流有东西要送你。”
飞流拉着她稳稳地落在窗口上,从衣襟里掏出一封平平整整的信来递了过去,夏冬看着他单纯稚嫩的面庞禁不住一笑,将信拆开来细看。
半晌,她的面色已然凝重。
“要不要回信?”
“嗯!”飞流道。
“替我跟苏先生说,我一定去。”
“好!”
“那我和飞流就先走了,冬姐小心。”
夏冬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的背影烟尘一般飘出悬镜司。
……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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