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2 / 3)
最后一句话同时针对了两个人,一个是踏上皇宫暗流的梅长苏,另一个,是他的父亲----谢玉。
即使他知道梅长苏的的确确有说不出口的苦衷,可是……可是他……
萧景睿哭得极端压抑,或许是教养缘故,让他无法肆意的宣洩大哭,可这种方式的流泪,却更加地令人鼻酸和心痛。
饶是接受指令躲在屋内最后面、没有紧急情况不得出现的黎纲,都不忍心的低下头去,深深地吐纳了几回。
下雪了……,如此雪夜,
最适合杀人了……
一整夜的雪,什么都能盖住,不会留下半丝血腥气。
冷冽的风吹来,击打在每一个人身上,尤以萧景睿的心,
最冰、最凉。
飞流刚刚解决完自己的局面,一步轻巧的落在了雪地上,他有些疑惑地歪头看着好像很难过的景睿哥哥和在安慰他的姐姐,似乎是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话一样,逕直转身将躺在地上、破破烂烂的尸体单手举起来,
往墙外随便一拋。
他们都知道,有人会来收。
次日,苏宅落成,梅长苏一干眾正式入住这座和靖王府只隔了一道地沟阴渠的宅邸,小廝们忙碌奔走,清扫、搬出、搬入、收拾等等,倒和待在屋子与院子边缘的梅长苏形成对比,飞流正在兴奋玩雪,此时已经滚了一颗大大的雪球,他兴冲冲地抱了来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然后冲旁边的梅长苏笑笑,又抬头朝躲在树里的东方凌歌笑笑。
“宗主,”黎纲头疼地走了过来,“天气冷您还是进去歇着吧。”
“好。”
他看也没看黎纲,一直望着飞流,然后向他招了招手。
少年立即脸上开花,快速捏了一个小雪球后,轻轻丢给了梅长苏,一大一小玩得不亦乐乎。
“宗主,怎么站在廊下?”苏宅一品掌杓人吉婶满脸担忧,“天这么冷,进去吧。”
“好啊吉婶!”转头继续看飞流。
东方在树里抽了抽嘴角,原本想难得的开心她就不管了,大不了事后熬些可怕味道的祛寒药汤便罢,可是嘛……这熊孩子越来越欠揍她真的是好想踹啊。
真的好想踹啊。
“咳咳!”
咦?她偏头看去,只见在廊州仅一面之缘但两人都很对彼此气场的晏大夫,面无表情。
……
好可怕啊!!!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中医师啊!!!
下次喝药什么味道都无法预测啊!!!
舌头都报废了啊!!!
瞬间藏得更紧一点都不想被发现jpg
梅长苏脸部僵硬地转身进屋。
“还有东方姑娘!”晏大夫朝树上喊道,天知道他怎么晓得东方在那里,或许是身为医者之间的心电感应(?),只不过一个是身体的医者,另一个是心理的医者ps半个身体的医者,
“你还惯着他!”
她吓了一大跳,从树上“噫!”的一声掉下去。
说起和晏大夫的那一面之缘,也不是普通的一面之缘,她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讨好似地小跑过去。
“哎呀~不是看他挺开心的嘛~但是我后来想一腿踹回屋里的!晏大夫我保证。”
当初她和藺晨到了廊州江左盟总部时,几个重要人物都已经知道她的来歷身份,包括晏大夫,听闻她是未来的半个医者----其实就是生命科学、心理学、半吊子到丢脸的部分药品学----就双眼放光可装作很矜持的,
站到了她面前。
“哼,你什么个性老夫还不知道?”
“啊哈哈嘿嘿嘿~”
她那时才见了黎纲,然后是梅长苏和甄平、彷彿梅长苏的母亲一样的吉婶,之后,晏大夫直球来了句,&039;你会医?&039;
尷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039;一些些。&039;
&039;哎呀姑娘过谦了,走走,既然姑娘来自异世又是会医的人,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老夫正好要讨教讨教!&039;
然后?
然后她就被拽走了。
晏大夫是第二个知道她想治好梅长苏身上火寒毒的人,第一个是藺晨那傢伙。
“东方啊,你配了的药方拿来给老夫看看,看有什么能再加,或者需要修改的。”
“您怎么知道我配药方?!”
晏大夫又哼哼两声,“我还不知道你?你个臭小子。”
“晏大夫我是女的。”东方凌歌木然道。
“你觉得你像女的么?”
“我是女汉子兼女神经。”
“哼,这不就完了。”
黎纲搬完一个大水缸便听见这两个人不太正常的对话,目送他们穿过亭子不见身影后,他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
“唉……这忘年之交给忘得,嘶…话说女神经是什么意思?女汉子倒还听得懂……,不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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