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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别墅外是一大片绿化带,请了专业的园艺师来修剪造型,白天看景观雅致,到了晚上难免逊色了些。
今天为了寿宴,园区点缀了灯光秀,别具一格,很适合恋人散步闲逛。
江酬牵着她的手走着,漫无目的地,也不打算停下。
他是主人家,哪里轮得到这么悠闲。
“你不用去应酬客人吗?”溪曦问他。
“有我哥在呢,能偷懒就偷懒咯。”他不学无术的样子也有一种痞帅。
“你哥回来了?”
“昂,昨天回的,这几天忙着爷爷的寿诞,没来得及和你说。”
江酬自知近来疏忽了她,有些歉意。
江醒确实回a市了。
老爷子软硬兼施,最后恼羞成怒放了狠话,终于把江醒连骗带拐弄回了家。
这是官方答案。
而真实原因是,顾希安要结婚了。
“你愿意来我很意外,也很高兴。”江酬想到她这一次到来的意义,心里很暖。
“难道不是我爸爸愿意来更让你意外吗。”她调皮地眨眨眼。
话糙理不糙,刘森同志的出席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点头答应。
江酬何止意外,简直喜极而泣,这段时间明里暗里的讨好,终于有了些成效。
“你知道今天到这儿意味着什么吗。”他问她,眼里心里都是惴惴不安的期待。
“不是为了给江爷爷贺寿么。”溪曦回答得很快,面上是一派轻松惬意。
江酬没戳穿她:“答对了一半。”
“哦?”
江酬叹了一口气,像未来的每一次妥协:“家里人一直催我带女朋友回家。”
溪曦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就是……正好人也来了,你如果不着急走的话,不如见一面……”他话还没说完,边上的人就不耐烦地走了。
走到半道上,身后还没有跟上来的脚步。
溪曦回眸寻他,只见他傻杵在原地,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周遭被失落感包裹着,清洌疏离。
她没办法,又走回男人身边,这回是她牵起了他的手。
江酬被她缓缓牵着走:“做什么?”
“不是说要见长辈么,来都来了,我反正也不着急走……”她念念有词,嘴角的弧度宜人上扬着。
“溪曦……”男人骤然停下脚步,连带着她一同被叫停。
被他一个转身拉到身前,江酬才看清了某人的玩闹,鲜活的小脸上满是笑意,找不到方才话语里的半分迁就。
“你故意闹我?”他皱着眉反问,脸色有些微恼。
“你从前撇下我那么多回,我现在闹你一次两次,不过分吧。”她说得头头是道,控诉着曾今过往。
心生不爽的男人被这三言两语浇灭了火气,顿时没了脾气。
他闷闷地应着,点头承认:“不过分。”
“那还带我见么。”
“见。”他一问一答地点头。
“嗯,乖。”溪曦不吝夸赞,笑眯眯地拍拍他的前额碎发,像是在安抚闹脾气的小狼狗。
回了厅里,里面三三两两分了好几拨人。
刘森同志那一圈依旧是人头攒动的,再然后,冯女士身边也围了一群雍容华贵的夫人们。
大家相谈甚欢,觥筹交错,一派交好。
溪曦被他带到江母面前,哪怕做了心理建设,还是不免的紧张。
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不由得蜷缩握紧,江酬感觉到了,五指撑开她的,再紧紧相扣,安抚着不自由。
“妈,这是溪曦。”
江母正和密友寒暄,被儿子一声喊住,这才侧头看过来,是个美人坯子。
江酬捏了捏掌心的手,溪曦就会了意,乖乖喊人:“伯母您好。”
声线温文尔雅,是长辈会喜欢的端庄。
初见面,江母对她的第一印象算是不错了,正欲开口,没成想被边上人抢了先。
“刘小姐知书达理,秀外慧中,这下你母亲可就安了心了。”这话是对着江酬说的,“前些日子你为了个小明星和家里人闹成那样,嚷嚷着非人家不娶,把你母亲气出个好歹,现在总算懂事了。淑琳,还是你好福气,现在多了个如此标致的儿媳妇,咱们羡慕都羡慕不过来。”
说话的是江母的闺中密友,也是之前来为自家小公主说和的徐家舅母。
徐佑茜对江酬采取主动,屡战屡败,到现在终于消停了会,只是性情大变,别说聚会了,连门都不乐意出,一直郁郁寡欢闷在家里。徐家上下为了这事没少犯愁,这会儿看着蓝颜祸水牵着人带回家了,祝贺恭喜之余,忍不住多言几句,也是郁结难抒。
“从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还提那些做什么。”江母有些不满,截断了闺蜜的多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容易江酬定了心,旧事重提是成心不见他们好么。
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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