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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一个箭步上前强行撞开了门。小客厅内没有人,再一转头看向病床,上面除了一幢叠起的被子和床单上触目惊心的碘液与血红色交织的印记外,什么都没有。季岱阳打开另一扇起居室的门,直通电梯外的门开着,电梯已停在一楼不知多久。
季岱阳正要回身叫屈湛,惊愕的人群中,早就不见了他的身影。
屈湛猜得一点儿都没错,季疏晨逃了。她的意识一直很清醒,所以在帕格尼与医生交谈时,她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那她还能跳舞吗?她喜欢芭蕾。”
“恐怕是不行了。”
“我知道了,谢谢您,您先出去吧,她醒了我再叫你。”
医生甫一出去,疏晨就睁开了双眼,眼底是遮不住的哀伤,却还要强颜欢笑:“这下好了,我连挽回他的杀手锏都没有了。”
帕格尼没料到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竟然与屈湛有关,要知道,在纽约这两个多月,她绝口不提屈湛。帕格尼问她:“你急着回去就是为了他吗?”他没想到固执如季疏晨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他的现身说法打动了。
“是。我想再看他一眼。哪怕他再也不可能回心转意、我们之后再也遇不到了,我也还想再看他一眼,想用一支舞的时间挽留他。”
“可你仍旧相信他爱着另一位舞者,是吗?”
没有回音,空气安静地飘浮。良久,季疏晨才将下颔昂起:“我没想过要自己不相信的,可是他,在我只身一人的时候,走开了。而我,已经没有办法追上去了。”
“teasel,”帕格尼突兀地微笑:“还记得那个军官讲给恋人的故事吧?”
年代有些久远的影视剧里,年轻的军官讲了个故事给他的未婚妻:从前有个男孩,他买了一束玫瑰花给他的女朋友,他女朋友就亲了他一口,然后那个男孩就跑开了……
“我叫医生进来再给你检查一下吧,然后我们就去机场。”
季疏晨点头:“给我找把轮椅吧,我自己坐飞机回去。”
尽管推迟了一天,季疏晨依旧坚定地上了回国的航班。帕格尼的专机理应很安全,可她却总有种被人窥视的错觉。她退避了所有服务员,一觉醒来后推着轮椅要去洗手间,轮子好死不死卡在过道上,转不进洗手间,也退不回走廊。
莫名的挫败感涌上心头,疏晨撑着把手单脚落地,轮椅受到斥力向后移动,疏晨一个重心不稳,狼狈地摔到地上。花纹繁复的地毯上洇开几粒水珠,吸水的落处颜色更深了些,接着一点有一点,地毯上的深色越积越多。
突然,一抹格格不入的深色走入疏晨眼帘,是一双她再熟悉不过的定制款男士皮鞋。
“不要哭。”皮鞋的主人蹲下身,一手半搂着她一手给她拭泪。
季疏晨的眼泪掉得更汹涌了。
——那个男孩跑去买了很多很多玫瑰花,因为他想得到更多的吻。
偷偷讲一些今日感言:
1我渴望的恋爱,可能就是希望有个人,往我心里填入许多许多玫瑰花吧。
2忙碌又无趣的日复一日里,可以将潜藏心中的美好说给你们听,便又收获了另一种美好。
3谢谢你们愿意给我留言,主动跟我说话,让我活在一个有被回应的精神世界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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