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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是生气你的毕业典礼我没有赶到?”屈湛从未如此急切地希望一口气可以说很多很多,“如果你是因为我而生气的话,那真的对不起宝贝,我不是不想来,而是真的无法赶来,而且今天你哥哥爸爸不是也去了吗?我希望初次见面可以更正式一些。对了,我还有准备鲜花给你,你最爱的ister lln,我……”

比语无伦次更糟糕的是,屈湛把鲜花忘在了送他回来的车上。

当下屈湛也顾不上别的了,他给疏晨擦干眼泪,立马拨电话给送他回来的司机,请他把他的花送回来。所幸,司机在上一个红灯发现了后座那束漂亮却已经有些枯萎的鲜花,已经往回赶。

等屈湛打完电话,疏晨已经从他怀抱中脱身,她左手摩挲右手掌心,装作刚刚是闹脾气现在已经平息情绪,若无其事地问:“阿湛,你怀表去哪儿了,今天怎么没磕着我了?”

闻言屈湛一愣,随即解释:“哦,按键有点卡了,找人修了。”然后话锋一转,“怎么,不生气了?”

疏晨故作嗔怪:“谁让你连我毕业典礼都不来的!”

屈湛悬着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这时门铃响起,屈湛去领回他的花儿,送给疏晨:“恭喜你,毕业了宝贝!”

疏晨抱住她的ister lln ,此刻她在想,要怎样才能把这最后一束花带回故乡,当作是他俩爱情到此为止的证物。

第二天屈湛很早就把疏晨叫醒,开车带她来到了一家摄影棚,等她换好他为她准备的婚纱,她根据指引来到四下无人的花架下,他站在繁花之下,从口袋里拿出一枚花纹素雅,未曾缀钻的素戒,单膝下跪。

“我以前和你说过,希望等你长到24岁的时候再嫁给我。”

“我曾经执着于你的生命正好走过两个年轮,我也而立之年最相配。”

“其实那是骗你的,因为那个时候我以为,你要到24才会毕业。”

疏晨内心酸涩,面上却依旧绽出一朵笑容,听到屈湛说:“等你毕业就结婚,是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

“宝贝,你真的太棒了,都是因为你的努力,才会让这一天这么快就来到。”

“所以,嫁给我好吗?疏晨!”

季疏晨在屈湛殷切诚恳的目光下,开心地伸出左手,眼角有泪花溢出,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快乐还是痛苦的。

就让她最后放纵一次,做一天屈湛的新娘。

明天之后,她就把他,归还给他自己的初心。

她知道他也爱她,只是她不想这辈子连得到的爱情,都是灰色的。

就算别人不知道,她也不能假装啊。

假装她得到了,这世上最纯粹的爱情。

拍完婚纱照的第二天,屈湛照常去上班,疏晨则拨通了仍然在纽约的哥哥季岱阳的电话。

季岱阳帮季疏晨搬好行李,从她手中拿过家门钥匙,“我会替你转交给他的。”季岱阳和唐子骏还有屈湛三人甚早相识,两人平日往来虽不密切,但仍是老友。但是直到前天深夜,疏晨哭着打给他的电话中,他才知道,屈湛竟差一点就成了他的妹夫。

那刻他恨不能打死这个“负心汉”。

季岱阳遵从妹妹的指示,先去了教堂,这几年,疏晨和米粒的关系倒是亲如姊妹。

她对米粒说:“我要回国了,你要是想和我走,就马上去收拾东西,要是暂时不想,我也欢迎你随后来中国找我。”

米粒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可是我没有签证这些,怎么和你回去?”

“这些我一早就替你准备了。”

米粒这个傻孩子,随便收拾了些东西,就挥别她生活了十几年的教堂和她亲爱的托马斯神父,和季疏晨踏上回乡之路。

在飞机上,季疏晨从云端往下望去,好希望厚厚的云层之下,能露出些许美洲大陆的一角,因为那一角或许就活泛着她心上人忙碌的身影。

遗憾的是,她往东边去,她的心上人,留在西边。

一上飞机,就不再能看到了,回头也不行。

屈湛下班后又在工坊待到凌晨,才终于把他的內刻画完成。

原本他一早就准备在求婚的时候把怀表一并送给疏晨,后来总觉得缺了什么东西,才想起,他真正倾心疏晨是在小树林,得把背景也一并刻上去她才会真正懂。于是他联系工坊,给他准备材料返工,直到今日才真正完美镌刻完。

可当他满心欢喜回到家,迎接他的,却是冰冷空荡的大房子,没有丁点人声,昨天才答应他求婚的未婚妻不知所踪。

她在床头留下了她的智能手机,桌面仍是ark拍的那张他抱着她在苹果树下接吻的照片,未读消息有几十条,都是ark发过来的。屈湛点开对话框,里面全是昨天的婚纱照,屈湛没点开来,他无力地在床沿坐下。

通讯软体接收图片都取代邮件了,智能手机早已步入全盛时代,当年他来的时候,用的还是欧洲开发的功能机。时间怎么一下子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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