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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湛没想到他竟然会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看到这样一幕——
他心心念念的少女解开烟灰大衣的牛角扣和拉链,露出里面纯白的高领毛衣与苏格兰风的毛呢红裙,只见她用低帮皮靴滑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个转身,就来到了拉提琴姑娘的身畔,翩翩起舞。
他震撼地看完了这场堪称完美的即兴表演,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掖不住。他看到她提裙摆行礼的时候更是感觉心窝里有个地方被重重一击,逼得他生生将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这一次,他比她更快地反应过来,他提步上前,在她面前站定,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就涨红了脸赶在他面前开了口:“你……就是、祁隽说要找室友的人?!”
屈湛当即一愣。就在这时,他看到那个收拾好小提琴的姑娘背起了琴盒,走向另一边之前,她回眸朝疏晨和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注意到他的目光后对他张扬地笑了下,就走开了。
屈湛突然意识到了些许事情,他在心里飞速盘算一番,低头对看上去有些紧张的疏晨伸手道:“嗯。teasel?我是屈湛。”
疏晨欣喜若狂地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把手递上去:“我叫季疏晨!”
屈湛触到疏晨冰冷的手时眉头不由一皱,疏晨以为自己的动作莽撞了,慌忙缩回自己的手。屈湛本就没有用力,她一挣就让她逃开了,这下,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快下雪了,我们先走吧。”他走去拿她的行李,走在前头,疏晨有点雀跃地跟上。
才走了一小会儿雪就飘了下来,屈湛望着空中的雪花,暗笑。
若不是因为今早出门前看了天气预报,他也不会步行出门走这条路,如若不走这条路,他也不能误打误撞把他的小姑娘,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领回家了啊。
想到这儿,他放慢了脚步,侧头看向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疏晨,她已经冷到将手握拳抵在鼻尖哈气。他犹豫了一瞬,就抬手抓住了她的手牵着。
“呃,阿湛?!”疏晨被他的举动一惊,藏在心底的昵称脱口而出。
这称呼显然取悦了屈湛,他勾唇微眯上眼看向疏晨,“雪要下大了。”他这样解释。
疏晨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才知道,原来那天祁隽口中的朋友,其实是那个拉提琴的女孩才对。
“啊,真是可惜没机会和她住一起呢。”
同在场的屈湛听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嗯哼?”
疏晨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马讨好屈湛:“阿湛,我只是可惜没能和她那样嗯——高情商的人结识而已,那天你领我回家才是我最开心的事呢!”
屈大爷听了很受用,祁隽继续话题:“对啊,sang的情商真的是……听说不久前几个学校的教授们联合做了个测验,sang情商指标高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学校有人说她的情商是全世界第一哈哈。”
“哇哦~我相信!”疏晨赞叹。
那个叫sang的姑娘,可是她和屈湛的爱神呢。
唔,她要是叫snow就更贴切了哈哈。
屈湛带季疏晨参观了他的房子,季疏晨的房间就是屈湛的主卧旁的次卧,除了没有洗浴室,采光和布置倒都挺好的。
“你用我那儿的洗浴室就好。”屈湛看出季疏晨的顾虑,“我一般晚上十一点前都会在书房。”
疏晨点头,屈湛便就牵着她去了他的主卧,教她如何使用洗浴室,之后又教她洗衣机、烘干机的用法。收拾完行李以后时间不早了,屈湛提议先去用餐,再去买一些日用品,疏晨自然无异议。
屈湛带她去了一家水饺店,疏晨觉得陌生又新奇,很难得的吃下了十个饺子。等买完日用品从超市回家时,雪已经下很大了,屈湛把车开得慢极了,虽然花了将近快一个小时才回家,但是疏晨觉得很安心。
到家后屈湛让疏晨先洗浴,自己则弄起壁炉,他搬来两张躺椅,在上面铺好毛毯后才满意地离开。
疏晨那边,把自己的洗浴用品放上屈湛为她留的空处,越想越觉得今天的奇遇实在是太过美妙了。等她将沐浴乳开封的时候才骤然想起,方才所有的费用,都是屈湛付的……她想要自己付的,可是屈湛制止了她的动作,从口袋掏出钱包很自然地抽出纸币递给收银员,再拎起那两大袋的环保购物袋,他一言不发,周身的气场却令疏晨不自觉就追随在侧。
唔,简直帅毙了!
疏晨穿着从西雅图的家里带出来的厚实的家居服下楼,屈湛正坐在壁炉旁看书,听见她的脚步声抬头,目光在壁炉的火光下印得熠熠生辉。等疏晨在另一张躺椅上坐定,屈湛才放下书起身,将手边的一杯牛奶递给她:“慢慢喝。”
“danke。”疏晨随意地应了声,接过捧在手心,是温热的。她对屈湛报以一笑,却对上屈湛似笑非笑的双眸,她顿悟她刚刚的道谢貌似说的是对于她来说的和英语等同的二外——德语。
不等疏晨开口解释,屈湛已经丢下一句“等我回来”上楼。
疏晨直到他的背影完全被门板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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