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躁动不安(2 / 3)
:“如果那个凯恩要扩大感染者的数量,对祂又没有什么坏处,我们为什么现在还在讨论这件事,更重要的难道不是尽早把祂救出来?”
南野秀人平静地注视着门罗:“如果猜测是准确的,这件事的后果将会很严重,我们必须提前做准备。”
“我没看出来哪里严重。”门罗狠拧着眉,“不如说,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倒像是帮了祂一个大忙。——那可是上万的被感染者,来自全国各地!他们被感染之后,祂的势力只会更加稳固——”
“——你都知道的事,难道凯恩会不知道吗?”南野秀人打断他,“而凯恩现在的做法,像是想让祂的势力稳固?”
“——我不管那个凯恩到底在想什么,但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害祂。”门罗不耐烦地反驳,“你不是被感染者,你根本不明白,无论他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但总之被感染者是不可能伤害她的——”
南野秀人淡淡道:“——是不能直接伤害,还是不能间接伤害?”
门罗一愣:“……什么意思?”
“打个比方说,”南野秀人从桌上拿起一支笔,“这支笔,是一件全天下人都想要的宝物。——而你,作为‘绝不会伤害祂’的忠诚的追随者,在夺得这支笔后,作为忠诚的献礼,将这支笔献给了祂。”
门罗反应倒是很快:“——不可能!你是说,借刀杀人?——我们只要生起这种念头,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行动。”
“关于这件事情,我已经找一些被感染者详细询问过了。”面对门罗的强烈反应,南野秀人的表现十分淡然:“直接说结论吧,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作用机制,但锁住被感染者‘伤害’林至然行为的机制,是思想。平常情况下,你们不可能忤逆祂的意志,但在一些特殊状态之下——比如说,她身陷性命危机,只有砍掉一只手才能逃离危险时,你们是可以动手而不受任何束缚的。”
门罗脸色发白,南野秀人举出的例子极大地挑战着他的理智,光是去想象那个林至然遭遇危险,而自己不得不砍断一只手的情境,就让他的肠胃一阵阵地翻涌。
但他必须承认,南野秀人说的是对的。
在这样的极端情境中,他下得了这个手——不受体内微生物的半点辖制。
而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在“保护”的框架之下,“伤害”是能够被允许的。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凯恩的所作所为顿时蒙上了一层不详的阴影。
数万人的被感染者,来自全国各地……他们是否会引发当局的额外关注?……是否会为这个新生的群体招来那些庞然大物的窥探?……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那、那岂不是说……”门罗的思绪控制不住地往外发散,“……只要能骗过自己,认定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保护’祂——”
“倒也没有那么简单。”南野秀人垂着眼,淡定道:“毕竟,人的思维不是仪器,越是不愿意去想象‘一只粉红色大象’,那只粉色大象的形态便越是清晰。换个角度来看,凯恩搞出这么大动静,恐怕也是因为他受到的阻力极大,别无他法。”
“而且……只要他还在被感染者的框架之下,王炸就还在我们的手里。”南野秀人疲惫地按压着鼻根,“……只是,让我们祈祷,不要这么快就迎来使用王炸的那一刻。”
老旧而偏僻的仓库房间里,仓库的外壁覆盖着一层又一层的彩色喷漆,记录着一代又一代的街头艺术家们喷薄而出的创作欲。
同样喷薄而出的,还有由仓库内部传出的、响彻四野的摇滚乐。
五名青少年疯魔一般地摆弄着手中的乐器,颤动的琴弦与翻腾的鼓面融合而成鼓噪音乐诉说着他们无处安置的澎湃激情。
一曲演奏结束,作为鼓手的温蒂皱着眉扶住了颤动的吊鑔,看向一旁的贾斯汀:“打起精神来。音符之夜就快到了,你可不要搞砸了演出。”
贾斯汀愣了一下,很快承认了错误:“抱歉,我在想事情。”
“想事情?是在想喜欢的人吧?”温蒂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心事,“这几次彩排的时候你都不在状态。”
贾斯汀的脸腾地红了,粗声粗气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蒂翻了个白眼,“嘿,有喜欢的人可不是什么需要畏缩的事,大胆一点,做个男人——”
“——她不是我喜欢的人!”
乐队其余人:“噢——”
“她”字一出,原先只是在观战的乐队成员顺势起哄,那兴奋的声浪,简直要将废旧的屋顶掀翻。
“安静!安静!”贾斯汀连声大喊,试图镇压这群躁动的年轻人,却只收获了更多的嘘声。
贾斯汀被臊得耳朵都红了,但为了维护他心目中的姐姐,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强调自己的观点:“——那是我的姐姐!”
“是是是。”温蒂继续着她名为“附和”,实为“拱火”的“恶劣行径”:“——虽然我们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突然有了姐妹,但既然你这么说,想必那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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