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 09(2 / 3)
瞇起眼睛试图朝发声处张望,想着这下又来了啥子鬼玩意?
我身旁突然发出轰然巨响,手肘一紧,我一下子又差点被那傢伙拉倒。我一边手脚并用的爬上类似阶梯的东西,一边理解他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是把别人家的大门直接拆了吧,你小子,这叫非法入侵民宅你知不知道?
不过情况紧急,我也没时间跟他计较这个。我们一路向楼上衝,楼梯好像无止尽一样不断朝上延伸,我爬啊爬转啊转的头都晕了,差不多爬到十几层的时候,我再也跟不上他的脚步,撑着膝盖停了下来,这不像平地,他也没办法直接拖着我跑。
「你、你先走。」我喘的不能再喘,一口气简直就快上不来。
我以为他会直接离开,但是他没有,我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四下黑暗我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他停下了脚步,依旧抓着我的手臂,那样沉默的含意,我读不懂。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下方传来了一阵狂野的咆哮,低沉阴森的吼声震的我们脚下的地版都在抖动,刚才那野兽一样堵住光线的傢伙追来了!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正想要叫他快走不要管我,只听见乓啷一声,什么细小清脆的东西洒了一地,有些碎片划过我的脸颊,一阵刺痛。那傢伙似乎用手肘敲破了一扇窗户,我听见呼的一声他好像甩了什么东西出去,那东西喀嚓一声卡紧了,然后我便一下子被他拦腰抱起,还在发楞呢,就听见他的声音说道:「抱紧。」
什么?抱紧?抱紧什么?
下一秒我便像澳大利亚树袋熊一样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和肩膀,死也不敢松手。妈啊这小子还真要命,他把我拦腰抱起之后一下子就松开手,为了不掉下去我只好箍紧着他的后颈,谁知道他接下来竟然朝窗子外一跳,吓得我差点没惊叫出声,想着你寻死也不需要找我作伴吧?不过我们没有掉下去,反而开始缓缓上升。
我抱着他,明白到他在做什么,不禁为他的临场反应感到由衷的佩服。他刚才应该是扔了个固定的东西到楼顶,那东西上牵着类似登山绳之类的玩意,在楼顶卡住之后垂钓下来,我们便可以像攀岩一样爬上去。或者,更正确的说,他便可以让我抱住他,然后由他出力爬上屋顶。
我觉得脸有点热,一个大男人抱着另一个大男人怎么样都有些彆扭,但是想想我实在也没体力像他这样手脚并用爬上去,所以只好手上抱紧不吭声,催眠自己说我是一个没生命的登山包,不过掛在他身上而已。
他爬的极快,但是屋子里的那野兽也追得很紧,隔着墙壁我都可以听见那野兽沉重的咆哮,奇怪的是,我却没有听见什么脚步声或爪子落地的声音。照常里来说,能发出这么大声响的动物,应该要有相对应的体型,发出沉重的步伐啊。就算他再怎么小好了,什么东西跑起来多少总该出点声吧,怎么一点声响也无呢?
我们这时终于到了屋顶,那傢伙一翻身就上去了,把我放下来,轻轻的喘了一口气,然后便伸手去收他的登山绳。
这人他妈什么体力啊?折腾了老半天又是跑又是爬的,他居然才轻轻喘这么一口气?真他娘的怪物。
突然间眼前觉得有些光亮,抬起头来,一阵白光好亮激的我不禁瞇起眼。缓过来之后一看,原来是月亮从乌云后探出头来,月光泻了一地,在我处于黑暗这么久之后,显得分外明亮,不过除去月光之外,我们的四周依旧没有任何其他光源。
月亮快圆了,长椭圆形的明月,莫名的有种妖异残忍的味道。
我回过头去看那傢伙接下来怎么打算,只见他从背后摘下一根长长的东西,动手松开上头包着的布,难怪我刚才抱着他的时候,就觉得他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原来是这个。
这么一想,一个念头迅速闪过我的心中,我想我曾经见过这傢伙。
他现在已经完全除去布,露出里头的傢伙,那是一把巨大的古刀,在月光的照耀下,冷冷的映出乌金黝黑的刀身。
他提起刀,也不看我一眼,只如临大敌的瞪视前方那楼梯通到顶楼的门,我看看那门,想着那门看起来挺结实,就算是狗熊也很难撞破它衝出来。
像是要证实我有多么天真愚蠢似的,砰的一声那门就突然被撞飞,直直朝那傢伙的方向打去,我大叫当心,但那傢伙身子一侧就闪了过去,那门便自由落体到楼下去,发出好大的声响。
我回过头去看究竟是什么样的野兽要从那门里出来,手一边自然的摸到腰际,想要拔枪,当然想尔我摸了个空。操,这里他妈有个可以轻松拆烂铁门的怪物,我只有一个手銬防身!?
死命的瞪视着那门里的黝黑,我可以感觉到太阳穴的脉搏突突的跳动,全身的肌肉绷到最紧,心里准备好即将要看到八张嘴巴十六隻手脚八百万条尾巴的怪物。
可是等了好久,却没瞧见什么东西从门后踏出一步,我正觉得奇怪,便突然注意到我的视线有些诡异。月光好像突然暗了下去,我的四周瀰漫着一种无以名状的黑暗,像是薄雾一般,毫不客气的吸去月亮的光芒,然后,就像之前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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