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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唐伊萱果然头痛发热,得了风寒,舅娘就是再想早点见自家儿子,也得暂停路程,找大夫或是买几副药。
就这么拖了几天日程,又紧赶慢赶总算还是在年前到了京城的文府,同宣城的文府,并无太大区别,有区别的只是他们刚下马车,就见文离粟沉着脸,急匆匆地往外走,后面跟了个娇滴滴的姑娘。
那姑娘提着裙摆赶上来:文公子,不过就是同窗好友相聚,办个酒席,你连这都不想参加,放榜之后若是高中,你还会拒绝我爹爹的邀约咯?
文离粟明显忍到极致,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却还是冷冰冰地开口:王姑娘哪里算得上在下的同窗好友,在下尚有事要处理,就不招待姑娘了。
那姑娘噘了嘴,正要再说话,就看到这边一排人马,指着这边微微张口:他们……
文离粟没耐心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脸色一变,终于露出笑容:父亲娘亲,你们来了。说着就迎过来,顺便又对那女子提了一句:王姑娘请回吧。
唐伊萱收回兴致勃勃看戏的眼神,对十一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自己下车,可巧小胖子从她旁边猛地一下蹿出车厢跳下车。
病还没好,脑子晕乎乎的唐伊萱就被他撞得重心不稳,往地上倒。
文离粟眼疾手快把人抱到怀里,再看向闯祸的文静下,文静下冲他眨眨眼,意思是只能帮到这里了,不用谢。
唐伊萱微闭了眼,揉着太阳穴:文静下!她脸色苍白,声音也有气无力,看着恹恹的,可文静下还是吐着舌头躲到娘亲身后不再说话。
文离粟警告性地盯了他一眼,才边抱着唐伊萱边招呼父母往里走,感觉到怀里的人想要挣脱,他才低头看她,淡淡地开口:再动我就把你丢地上。
唐伊萱闷了一口气,余光瞥到那个还没走的姑娘粉色的裙摆,于是抬头对对方露出个和善的笑,哪知对方却满脸复杂,看她的眼神不能说充满善意,因为文离粟吗?
她皱眉,手倒是故意搂到文离粟脖子上,看着像是宣示主权,实则是在示威,你再瞪我我就亲他了啊!
文离粟抱她的手也突然收紧,脸色稍微柔和一点,眼里隐有笑意。
接风洗尘过后,唐伊萱终于有了些力气,拉着十一要逛逛这个文府,文离粟怕她身子骨虚,陪在一旁照看,舅娘记挂着先前那位王姑娘,也一路跟着询问。
既然是大学士之女,你怎么对她冷言冷语的,傻小子,我看人家长得标致,出身又好,与你般配啊!舅娘痛心疾首,伸手就要揪人耳朵。
文离粟只皱眉看着前面主仆二人说笑的身影,敷衍着自家娘亲:我只是与她表弟一同进场罢了,算不得相熟,没有轰走她已经不错了。
你!舅娘狠狠瞪了他一眼,和你爹爹一样,愚钝,我得好好教教静下,别让他跟你们父子一样固执,哼!说罢还瞪了唐伊萱一眼才走。
文离粟这才拿出文静下席间递给他的本子,边走边看。
震惊!无情女居然说出这番话哄得未来婆婆喜笑颜开!
文静下不愧是学堂老师称赞文学造诣极高,这个标题就让人想……想揍他。
文离粟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她居然希望他在京城找到心仪之人,不管是不是为了讨好他娘,这话真是令人不快。
女子吃吃睡睡宛如一头猪,出门惹事害小爷拉肚子的魔鬼!
平时就是个无所事事的样子,好在有文静下陪着她疯,看来过得很安稳,并且没有跟那璞王有什么瓜葛,很好。
女子频频与伪情郎暧昧,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看到孔季给她簪发,文离粟手里的小册子就快被揪烂了,他咬紧牙关,继续看了两眼,手里的本子就被人抢走。
这是什么?唐伊萱还没把本子翻个个儿,就被掐住了手腕,文离粟看着心情不好,语气嘲讽:没了我,你在家里过得极好?
唐伊萱一愣,这不是正在说着他鬼鬼祟祟看的本子嘛,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唔,跟表兄在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吃吃睡睡嘛,跟猪差不多。她觉得这么说也许会逗笑他呢,只要他笑了,她就放松一点。
笑是笑了,可他眼里的火气却愈大,嘴边的笑就愈让人害怕,正巧天上也阴沉着,像是要下雨下雪的样子,跟他的脸一样可怖。
她没由来地心慌,挣脱开他的手,把本子推到他怀里:我不看了总行了吧,生这么大气啊,真是小气。
没走几步,被人赶上,抓住手臂,钳制住的身体动弹不得,她转身,对上他彻底阴沉的眸子:我小气?对,我当然比不得季兄,还会送你金贵的玉簪。
唐伊萱瞪大眼,他怎么会知道?
她另一支手下意识摸了一把头上的簪子,早知道她就不应该戴着它!
文离粟望着她脑后露出的一截翠玉,抓她手臂的手不由地使了力气:原来你还随身带着啊,难道你不知他已有心仪女子,你这种做法是为引他注意?真是不知廉耻!
他已经许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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