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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蒋诚揍人,周川只管护周瑾在自己身后,也没有拦着。
因为周川始终是高年级的学生,打了一个小孩,传回家里去,自然要被周松岳好一顿抽。
周松岳拿鸡毛掸子抽他,蒋诚就跪在周川旁边,要一起受罚。周瑾见他们挨打,抱着周松岳的腿哇哇大哭。
她心想,要是知道周川和蒋诚会因为这件事挨打,那她下次一定不要哭了。
叁个孩子吵得周松岳头疼,到最后也就是象征性地打了周川几下。
他又抱着周瑾,知道是她受委屈,不敢说太重的话,就是叹道:“你啊你,小麻烦精,快点长大,少让你的哥哥们操心吧。”
……
“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在保护我。”
周瑾握着流血的手指,流下眼泪。
在审讯室被犯人掐着脖子掐到几乎窒息,她没有哭;金港行动被那个狙击手用刀划了那么一道伤口,她没有哭;在简良家里,热汤泼上胳膊,烫得她手都快没了知觉,她也没有哭……
现在握着流血的伤口,双手抵在额头上,她似乎崩溃一般,痛哭不止。
江寒声终于看出来她一直隐藏着的情绪是什么了,除了担心、焦虑,还有……深深的愧疚与懊悔……
“其实‘8·17’那天不该我哥哥出任务的,他是为了空出时间给我过生日,才跟人换了班。”
江寒声错愕片刻,很快,他伸手将周瑾抱住,按进颈窝处,一字一句地说给周瑾:“周瑾,你听好了,这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周瑾咬牙忍着哭声,继续说:“通知家属认尸的那天,我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听见我爸妈痛哭,我连进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她死死抓着江寒声的衣服,手在发抖,强压着哽咽,说:“还有蒋诚……他是因为我才做了这一切。他以前在古华监狱,为了得到贺文的信任,替他挨过一刀,他们说蒋诚后背有一道七八寸长的伤口。”
她越说,眼泪越多。
“我被玻璃扎了一下都觉得疼,可蒋诚受过那么大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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