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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声解开脏掉的衬衫,上身仅一件黑色t恤,暗沉的颜色衬得他肤色冷白,五官深邃。
他定了定神,跟周瑾解释:“我认错了人。”
周瑾问:“认成了谁?”
“……”
仅仅是一块怀表的现身,就将他的冷静与理智击溃,连江寒声自己都觉得这太狼狈了。
他回答不上来。
周瑾追问:“你经常这样吗?情绪失控时,就会有暴力倾向?”
江寒声脑海里一片混乱,手伸进头发里,往后捋了一下,牵起轻微的刺痛。前额没有遮挡,让藏在他本性里的锐利微微露出些锋芒。
他轻皱起眉头,低哑着说:“周瑾,我不是犯人。”
尽管江寒声一贯克制,很难让人摸透他的情绪,但周瑾还是听出来了淡淡的委屈。
周瑾说:“我没拿你当犯人,我只是不想再受亲近的人欺骗了。”
一个蒋诚就够她消受的,她不想哪天再“无意中”发现,江寒声身上还有着令她无法接受的一面。
回答她的始终是沉默。
周瑾不逼迫他,道:“你不想说的事,我可以不问。我就想知道,你掐着严斌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保护你。”
他毫不犹豫地回应,让周瑾一愣。
反应了一阵,周瑾才明白他的意思,“你说你看错了人,误以为他想要伤害我?”
“是。”
周瑾猜测道:“跟你以前的工作有关么?”
江寒声说:“我目前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
雨淅沥下个不停,打在车窗上,车厢里更加安静。
周瑾仰起头,后脑抵在座椅上,闭着眼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太不在意江寒声了。
结婚前,两个人短短数月的约会,他给她的感觉一直是温和斯文,方方面面都愿意迁就她。
跟他相处,从来都不会觉得累。
在周瑾眼中,江寒声是科大的老师,条件比她好些,拥有稳定的工作,以及鲜少有波澜起伏的生活。
尽管周瑾婚后才知道,江寒声曾经在省厅犯罪研究室工作过,她也没真正上过心,毕竟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值得好问的。
可她该想到,经省厅犯罪研究室的案子,多半涉及重大案情,王彭泽主任年纪大了,早些年就已经退居幕后,做些分析、指导工作,具体的一线任务理所应当会交道他的学生手中,而江寒声正是其中之一。
他以前工作的危险性,或许不比她当刑警低。
江寒声见她不说话,继续道:“周瑾,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无辜的人。”
他的手掌覆在周瑾的手背上,流露出一些恳求的神色:“你别怕。”
周瑾认真地看向他,反手将他的手握住,停了一会,又笑起来:“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的手沿着他手臂往上,随即,江寒声被她紧紧抱住了。
温暖的气息,将他贴身衣服上冷冷的潮气一点点驱散。
江寒声听她不在意的说笑:“江寒声,下次别那么冲动了。我是警察,又不是一般人。”
“好。”他有些发木。
这是周瑾第一次主动拥抱他么?
不过周瑾跟他不在一个频道,继续打趣,想让他绷紧的身体放松一些。
“至于罪犯,他敢来,我就敢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暴力执法。”
“周瑾……”
她咯咯笑,不再逗他。
正打算撤身,江寒声抬手将她紧紧按回自己的怀中。
周瑾错愕:“江寒声?”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嘴唇贴在她的皮肤上,短暂地亲吻片刻。
热的气息,让她心头轻微发烫。
两人分开后,江寒声终于平静下来,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把她的手贴在唇边,模糊不明地说了一句:“谢谢。”
周瑾的脸慢慢地红了,多少觉得有点腻歪,但她也没有抽回手,任他握着。
两人不说话,彼此安静着待了一会儿。周瑾忍着烫红的脸,貌似不经意地说:“你,身手不错啊。”
“还可以。”江寒声谦逊道。
周瑾兴致勃勃:“下次有机会,较量较量?我以前在学校搏击比赛上拿过亚军呢。”
“……”
好不容易博来得暧昧,叫周瑾这句提议顿时打消得一干二净。
周瑾见他没拒绝,还以为有戏:“试试?”
江寒声对她煞风景的功力持敌对态度,正身坐回副驾驶,淡淡道:“不必。”
“……”
周瑾发现他还有脾气了。
……
夜场。
空气被狂躁的音乐冲击得震颤,五光十色的灯在天花板上扫来扫去,台上的歌手抓着麦克风,用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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