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2 / 3)
一句,接着神色一肃,李兄可想过有什么后果吗?
李惊风冷冷道:我可不信丞相有这么好心,专程过来提醒我。
哎李兄何必对我避之不及,须知今晚这个局可不是我设的,陛下弄这么大阵仗,可不单单针对你一人,相反,我和李兄是一道的。杨惇道,犬子应当已经把消息透露给令公子了,怎么?李兄不知道?
我知道,却没想到今晚的局这么大!丞相便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朝堂变幻莫测,今天我们是敌人,明天可能你就变成我的盟友,世事便是如此难以预测。杨惇颇为感慨地说道,李兄,我知你一心保卫北疆,对朝堂斗争不屑一顾,但陛下已老,潜龙在渊,蓄势待发,早些站队便多一点好处。太子无道,其他皇子虎视眈眈,如若咱俩联手,往后
住口!李惊风喝道,杨老贼,你这是犯上作乱,就凭你,也想掌控局势?信不信明天我参你一本!
杨惇却不动如山,信誓旦旦地说道:李兄不会的。李兄也清楚,陛下待我甚为恩厚,若明天我们同时上奏,他是会信你?还是信我?令公子还小,李兄切不可妄为。他貌似忠良,说的话却一再让李惊风胆颤,至于李兄的问题,呵
他勾了勾唇角,抬起高傲的头颅:对!就凭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继往圣之绝学,开万世之太平!张子「四言」乃天下所有读书人的宏愿!
李惊风双拳紧握,青筋暴露,面上隐忍不发:丞相自去谋划,甭来拖将军府下水,将军府也趟不起这滩浑水。
李兄说笑了,杨某特来相说,当然不会白来。杨惇眯起眼睛,兵权是李兄的保命符,也是催命符。陛下今晚都忍不住出手了,李兄还想置身事外?
哈哈哈!我李惊风十二岁入伍,二十七岁成名,四十岁封侯拜将,一辈子行得端做得正,敢拍着胸口说自己没做过对不起刘家、对不起天下的事!陛下想拿我便来拿我,只要能找出一个理由,要李某引颈就戮也可以!李惊风忽然横眉冷笑,但是谁敢动我儿子,老子灭他全家!
这个疯子!
杨惇蹙眉,沉声道:李兄忘记前朝的「莫须有」了吗?
自古以来手握重兵的将军都该死!李惊风平静下来,说道,杨老贼,老子知道你的图谋,别以为当兵的都傻,哼!这么说吧,合作就别想了,老子不会去找你麻烦,你也别来招惹我,以后的事情杨老贼,十年,十年后北疆的跳蚤彻底安定,我便辞官退隐!
杨惇眼皮一跳,心中不禁又是敬佩又是同情又是庆幸。
林公亮不死,想必容不下他这般算计李惊风。今天他冒险来探李惊风的立场,本就存了心思激将一把,就算没办法把人拉到他这边的阵营,至少也得确保他不会参与其他腌臜事。
如此,相府和将军府的盟约便定下来了?他问道。
我们从来不是同道中人,何来盟约之说?两不相犯,就是我最大的让步。李惊风刺了他一句。
杨惇却大笑说道:虽不是同道中人,亦可同道而行!李兄仗义,某先行一步!他隔着窗户拱了下手,车外的马夫似乎得到指示,挥鞭加快速度。
李惊风睥了他一眼,哐地一声合上木窗。
所以,我差点有个后爹?
放心,阿父拒绝了。
李惊风回到将军府,便一五一十地将今晚发生的事情都告知贺洗尘,本意是想让他提防着点,但贺洗尘的关注点一向很奇怪。
那个赐婚的皇叔好看吗?
应该是好看的不对!这不是重点!李惊风及时打住脱缰的话题,不易,你已经十七岁了,阿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个百夫长!
噫有阿父在,不易混吃等死就行了。
李惊风沉默片刻,忽然愧疚地说道:我家不易是独山玉君子,才华横溢,本来应该走科举的路子,平步青云,施展抱负,而不是委曲求全,整日扮作纨绔子弟。不易,是阿父对不起你。
贺洗尘宽慰道:阿父想太多了,独山玉很容易拿的,「琴棋书画」终究是小道,比不得治国平天下的大道。
你别想骗我,你和你爹一样聪明,做什么都顾全大局。你不用顾忌阿父,我儿子需要怕什么?说起林暗,李惊风忍不住眼眶一红,差点掉眼泪。
儿子乐意当个纨绔,不乐意去做什么读书人。朝堂上的事我不清楚,却也知道树大招风这个道理,有谁会在意一个不务正业、寻花问柳的纨绔废物呢?
谁敢说你是废物!
贺洗尘笑了一下,接着神情严肃道:阿父,上面那位老了,猜疑心和戾气却不小,站在太子那边的云起一系顾盼自雄,游离不定的杨子厚一系尚在蛰伏,三方博弈,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阿父手握北疆大军,是谁都想要的最有力的支持者。
李惊风单知道他的儿子有才识,却没想到他能将朝中局势分析得头头是道,听他说到这,连忙说道:阿父是绝不愿参与党派之争的!
不易晓得。贺洗尘不笑的时候眼底清辉冷冷,令人不敢直视,新旧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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