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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这些虚礼的人,他只是感叹这陈珩之的变化之快。
沈默看着那几口大开的木箱,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一时竟金光闪闪,煞是夺目。
陈珩之又一拱手,道:大人,珩之是来向大人道谢的,当日殿试,若不是有大人帮助,珩之怕是就要错过了,没有大人,便没有今日的珩之,这些,都是珩之带来感谢大人的。
沈默听着陈珩之蹩脚的官腔,踢了踢漆红木箱的一角道:我不需要,你拿走吧。
陈珩之眉头一皱,大人,你这是为何?
沈默看着眼前白面团子脸已经不显讨喜的陈珩之,平淡的说道:据我所知,博殿副殿主,一年的俸禄也没这么多,而你才上任月余。
陈珩之低下了头,双手掩盖在宽大的袖袍里,半响才说:这些都是珩之应得的。
沈默转身不再理他:应不应得你心中自有定数,只望你能够守住本心。
沈默抬步要走,却被陈珩之拉出了袖角,他回头见陈珩之脸上焦急,似在解释,又似在狡辩:大人,珩之如今官拜至此,你不为珩之高兴吗?珩之能得到如今的成就,自是高兴不已,高兴的想要大笑出声,但珩之自问不是数典忘祖之辈,如今便是立刻拿了全部身家来感谢大人,大人你为何一点都不高兴呢?
沈默看着与他身量相当的少年,慢慢扶开少年的手,转身离开。
陈珩之站在原地,看着沈默的身形消失在楼梯拐角,慢慢蹲下来,抓起一把金银财宝,捧在了胸口,没关系,珩之做到了,珩之不再惧怕家里的苟且,不再惧怕任何,珩之高兴呀,珩之高兴就够了。
沈默在夜幕降临之时,出了窥极殿,直奔帝宫外去。
等他下来的时候,一楼的陈珩之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那几箱金银珠宝也一并被搬走了,对于陈珩之此事,沈默并未放在心上,说到底旁人的选择,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此次在晚上出帝宫,是想去长欢楼看看,他如今心乱如麻,便想听听念安和他心上人如何了。
却不想他在刚刚迈进烟花巷时,便被一黑影紧捂住嘴,劫持走了。
沈默浑身戒备,被捂着嘴发不出声响,从被禁锢住时,便一直试图挣扎,但此人力道极大,一直拖着沈默藏身进无人的巷角,才松开了捂着沈默的嘴。
别说话,是我!
沈默刚想呼喊,却在听到此人声音后,停下了,宿源欢?
宿源欢终于放开沈默,沈默立刻回头看去,眼前之人虽消瘦许多,却正是宿源欢无疑。
沈默立着抓紧他问道:当日榆溪城一别,你去了何处?
宿源欢没动,就这么让他抓着,目光复杂的看着他道:此事复杂,我如今不便露身,但我有一事需要你来帮我。
沈默一愣,松开他问道:什么事?
宿源欢从袖间抽出一柄不过手掌大小深红诡异的匕首,递给沈默,如果有一天,我要杀你,你就用这把匕首先杀了我。说着宿源欢一按自己的胸口,你一定要扎准,这里,一分一毫都不得偏差。
沈默接过匕首,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宿源欢,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宿源欢笑了,笑的并不好看,他并未回答沈默的话,只是又把他往巷子深处推了推,我该走了,此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待我离开后你再出来。
话落宿源欢就转身快速离开,沈默看着手中深红的匕首,深吸一口气,将它藏在了袖子中。
随他,他慢慢迈开步伐,走出了深巷。
巷角的黑暗慢慢从他身上褪去,烟花巷昏黄的烛火洒在他的脸上、身上,他面无表情的向着长欢楼走去。
他还是第一次在夜里来长欢楼,此时的长欢楼热闹非常,门庭若市,往来宾客众多,沈默一进去,便立刻有两个少年凑了上来,皆是衣衫轻薄,满身熏香,他们一左一右的拉着沈默的手臂问道:少年郎,你是来长欢楼玩的吗?看你年纪不大,可别是进错了门呀。
沈默轻轻避开二人的手,道:我来找念安。
站在沈默右侧的少年眼珠一转,说道:你找他呀,那可不巧了,他已经被一位大人包下来了,过几天就要被赎身带走了呢,你若是想玩,我也可以呀。
沈默一愣,刚想转身离开,就被身后二楼探出身子来的念安叫住,只见照旧一身红衣的念安在那边喊着:我在这,你上来罢。
沈默见此,立刻大步走了上去,上楼时不小心与一醉酒大汉撞了一下,被他大汉骂骂咧咧的推搡了一下,念安已经跑出来接他了,他走过来拽着沈默回自己屋里,关上门,一时外面的热闹声小了许多。
随即他转身拽着沈默来到桌边坐下,给沈默倒了杯茶,给,喝吧,干净的。
沈默接过,轻轻啜饮,半响才问:你要走了?
念安面颊飞红,喜上眉梢,嗯,他要带我走了。
沈默放下茶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干巴巴的说道:恭喜。
念安轻笑,问道:你那个呢?你的情诗送了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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