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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孽上了邢愫的车,钟成蹊懵了,所有人都懵了。
蒋纯挽住刘孜惠的胳膊,安慰性地说:“那是他姐姐吧?”
杨施含嘲讽起来:“早在高一入学,林孽家底儿就被扒出来了,他哪有什么姐姐?哦不对,也有可能,不过是那种认的姐姐。”
有女生插嘴:“还是从头到脚都是奢侈品的姐姐。”
男生更看重她的车:“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那辆不到两百万的车,却是三百多万的配置。”
郭加航冷笑:“我说怎么这么横呢,闹半天是个卖屁股的,有富婆财力支持当然不可一世了。”
钟成蹊听下去了,转身一拳头把郭加航身子打歪了:“就特么你嘴贱是吗!”
郭加航摸摸嘴,倒是没血,但他怎么能让钟成蹊给揍了?打不过林孽,还他妈打不过钟成蹊吗?立马反击,抬脚踹了过去:“我操你妈!”
俩人都有点上头,谁都拉不住,刘孜惠这生日到底是砸了。
男的开始还上手拉人,后面被他们误伤,脾气也上来了,再加上他们高中生嘛,平时就爱拉帮结派,到什么时候都有个阵营之说,这一来二往的,新仇旧恨,也趁机算了。
女的在一边看着,都不敢劝。
杨施含也有点想看郭加航教训钟成蹊的意思,这狗东西仗着林孽撑腰成天装逼,她早看不惯了。
可她没想到,战况愈演愈烈,打过后面,两伙人都见了血,而且丝毫没有停手的架势,她就有点慌了。刘孜惠、蒋纯,都慌了。
最后是ago的前厅总管报了警,警方来人把他们全带走算完。
邢愫带林孽回了钓鱼台的公寓,主要是近,她懒得再开半个多小时车回她常住的家了。
进了门,她甩掉高跟鞋,换上拖鞋。
林孽从身后搂住她,嘴唇贴向她耳朵:“你不是说你睡了?”
邢愫没答,任他抱着。
林孽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邢愫歪了歪脑袋,躲开,然后从他怀里转过身来,跟他面对面,双手抓住他腰侧的衣裳,额头轻轻磕在他胸膛。
林孽不敢动,两个人以这样的姿势站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偏头,去看她的脸,结果都被头发遮住了,他只好轻轻拨开她的头发,别到耳后,总算可以看到她的脸了,原来是睡着了。
这么困吗?那还去找他。林孽缓缓吐出一口气,心情上添了丝他说不出道不明的奇异感。
他让她靠了一会儿,等她睡熟,才把她打横抱进卧室。他把人放到床上,给她脱了衣服,这一脱就被他看到了睡裙。她没骗他,是真的要睡了。
林孽轻轻抿唇,给她盖好被子,再去看她时,发现她睡着的样子很乖,像老虎变身成了猫咪。
他微笑,最后俯身亲了亲她嘴唇,走了。
出了邢愫家门,姥姥给他打电话,问他还回不回去了,他说:“回。”
派出所。
警察没给他们好脸:“说说吧,为什么打架?”
钟成蹊先说:“他犯贱!”
郭加航板着脸:“放屁!你自己玻璃心、对号入座,干我吊事?!”
警察敲桌子:“都给我闭嘴,看看这是哪儿!还狂呢!想吃牢饭了是吗?别着急,你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
蒋纯作为这伙人中最大方得体、又在男女堆里都吃得开的,这种时候必须得站出来了,跟警察解释说:“警察叔叔,我们就是唱完歌都有点嗨,没把握住说话的尺寸,闹着闹着推搡了两下。”
警察瞥过去,没给她好脸:“看看他们这胳膊,脑袋,刚止完血,你跟我说只是推搡了两下?”
蒋纯找另外的突破口:“我们可以私了的,可以调解。”
警察不听她那一套:“你们聚众打架,伤害他人身体,搅乱公共秩序,这是什么行为?这是违法行为,还私了?你们先琢磨琢磨等会儿家里人过来怎么交代吧!”
刘孜惠攥住蒋纯的手,眼眶里包满了眼泪,她真的害怕了。
蒋纯拍拍她的手,小声安慰她:“没事没事,别担心,我爸来了我们就能走了。”
其他人家长也都在路上了,除了父母不在本市的钟成蹊,就只有郭加航没联系家里人了。警察说了他好几遍,他就是不打这个电话,反复一句:“把我关起来吧。”
其实他们这事儿没多严重,口头教育两下,忒轴的关一宿,也就算了,有家长过来的态度好点当晚就能放了。主要是不接受教育不好闹,像郭加航这种,横竖不认错,他们就很头疼。
对于这帮学生而言,没有人规范他们的行为,大多数家长和老师只会在他们犯错时,给出惩罚,不会提前告诉他们,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能做。而就算是告诉了他们,就冲他们所处的年龄阶段,普遍冲动,情绪化,再加上团队性强,智力达不到懂得承担后果的水平,也不可能听进去。
中学生犯罪的数据逐年上升,已经成为社会最需要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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