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妖艳女明星与天才网球手(16)(2 / 3)
景斯言做拉伸运动,她看到他回眸看到了自己,眼神中似是有了一丝波澜。只是今日的阳光太过刺眼,夏暖以为那不过是光晕中的幻觉。
景斯言站直身子,迎了上去,可是步履却有些沉重。
他们几个月都没有见面了,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
最后,还是夏暖遥遥一指看台上的座位,景斯言迈步走上去,掸了掸灰尘,抬手握住夏暖的手腕将她拉了上来。春去夏来,他们上一次在冬日里走过万家灯火,雪花落在彼此的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因为他们的情感如同骄阳一般热烈,足以抵抗最严酷的寒冬。
可现在,夏日的阳光笼罩自己,却也不过是刚刚感觉到稀薄的暖意。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们也是这样并肩坐着。”景斯言轻声开口,脑海中回忆着那次夜里两个人在训练场上的相遇。她是伤感的脆弱的,也是孤独的寂寞的。而他却是除了梦想一无所有的傻小子。可他们在一起心却靠的很近。如今,夏暖走出了那份阴影,他也功成名就,往昔已经不可追了。
“你那时候发球总是双误,我都要督促你练发球。”夏暖想起景斯言垂头丧气练着发球的样子,眉眼俱是温柔,“有时候,你练的烦了,就缠着我让我给你开个人演唱会。我把所有的歌哼唱了一遍,你才又不情不愿地又去训练。”
景斯言轻轻偏了偏头,对上夏暖含着情意的眸光心底有所触动。目光移到他握在她手腕上的指尖。夏暖的手腕极细,他经常把玩着夏暖的手腕,生怕自己一用力就掐断了。他时常问自己,她看起来如此柔弱纤细,为何却有时候倔强地让他害怕?“你来之前,我想过很多种情景,或者去质问你,或者去恳求你……可我见到你了,又觉得很多事情继续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他轻飘飘地说着,目光微微有些怔忡。他长大了,忽然间发现那些他介怀的事情其实并不重要。当孙清露告诉自己,只要夏暖同意那叁个条件她就不再干涉两人的恋情时,他平静地说:“夏暖不会答应的。”
他了解她,他和她都一样,他放不下网球,她放不下自己。
“对不起……”夏暖咽了咽,诚恳地说出这叁个字。
“夏暖,别说对不起。”他露出浅浅的笑意,“我们都有错。你将我当成替身,而我也在你和网球之间不停地进行选择。也许,我们并不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深爱着对方。”
夏暖眼底一酸,唇畔的笑意渐渐转变成难以隐忍的哽咽。景斯言揽过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他听到夏暖为着前尘往事嚎啕的痛哭,发泄着,绝望着,疲惫着……这一切都是景斯言在夏暖身上以前看不到的,她总是用温婉的笑意掩盖内心的空虚,她营造出的那个“yvette”是一种理想化的角色,真实的夏暖其实脆弱不堪。
然而,他已经不能保护那个脆弱的夏暖了。
当夏暖承认自己已经和景斯言分手时,景斯言刚刚获得自己的第二座大满贯奖杯。而夏暖则凭借《疑》获得了国际某电影节的影后。他们都在事业上实现了辉煌,却已经无法再拥有为对方庆贺的机会。
夏暖再次来到葛老的咖啡馆,葛老看着她通红的眼尾什么都没有说。夏暖却喃喃道:“为什么人生总是要有这么多的选择?”
葛老低叹:“人生就是这样,迈过去一个坎儿,还有另外一个。”
“我一直努力让自己忘记曲凤城,然而没有办法。现在我和景斯言分手了,又是一场噩梦,我连他也忘不了了。一层又一层噩梦,早晚有一点我会溺死在其中。”
葛老怜悯地望着夏暖,他在她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妻子曾经的样子,也是这样痛苦与心碎,原本明媚的眼眸空洞洞的,如同一潭死水。他拍了拍夏暖的手臂以示安慰:“人生的很多事情都要依靠自己却渡过,或许这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劫难。”
“您呢?您也一样吗?您妻子去世的时候,您是怎么熬过来的?”夏暖急急地拽住他的衣袖,目光期待着,她想要一个感同身受的答案帮助她走出这些阴影。
可是葛老却只是摇了摇头,说:“你只能帮助你自己。”
半年之后,夏暖为了宣传新片回到戈城,戈城的巡回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大幅海报悬挂在赛场外。彼时巫绵也刚刚返回,她得悉消息后对夏暖说:“故事从来都不会按照我们预期的来结束,所以夏暖,让自己投入到电影中,不要在现实中寻找爱情了。”
巫绵素净着一张脸,没有往昔那种颓靡夸张的装扮,她好像去了一个朝圣的地方,有一种虔诚的安宁。
夏暖没有多问,她了解巫绵,只有她想说她才会告诉别人。
但是她说得对,她需要虚幻的美好的世界。
但是那天晚上,她还是流连在现实中。她亲自买了票,坐在并不显眼的位置上。景斯言重新回到排名第叁位,她记得当他还在挑战赛挣扎时,他曾经满怀憧憬地和自己说着自己希望成为世界第叁的梦想。
“为什么不是世界第一?”
“人得有希望。要给自己留有一线可以触及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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