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2 / 2)
实实。
「起身。」她道,下了床去找拖鞋,从衣柜内拿出第二床被褥。
郑情同的腿有些软,浑身烫烫的,下了床还站不太稳,脑子昏昏沉沉的,只是抱着那床湿的被褥,旁观左不过铺床。
她的洁癖又犯了,方才淡忘的,下床以后通通记起,床单需换,被褥需换,亦去同郑情同洗了澡,换了睡衣,尤其胸口前的水印,床上多缱绻,床下抹沐浴露便有多少。
终于上床是在凌晨,郑情同较之左不过先上床,左不过先为她洗了,十分钟后才上床,在床边坐了片刻,背对着郑情同躺下。
「会不会给你添麻烦了?」郑情同尚未睡,做过后显得很清醒,声音沙沙的,将头抵在她的背后,「我不知道我会……」
有那么多水。
左不过道:「未曾。」她背过身,再度环回郑情同,「再需要时,去次卧做。」
女人拥有洁癖,郑情同清楚,她见识过女人的洁癖,洁癖上来时商场卫生间亦不会去,只去家里的。
初次乘车时,同她约法三章,不允在车上用餐,不允带气味性食物,脚需无泥污。
车需无泥污,每周洗一次的人,如何要求她枕有她的水的床。
看着左不过的肩,郑情同忽地道:「不做了。」
「为甚么?」
郑情同道:「要洗床单。」
今日一次,需洗三件,被单两件,被褥一件,若是长此以往,需洗许多件,本身便是麻烦左不过,她不愿再多麻烦。
「垫块尿垫。」左不过道。
「不垫尿垫。」郑情同提出抗议,她不是管不住尿的孩子,只是暂时不适应,在左不过手中管不住水。
她道:「我会管住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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