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荣宠共华年 第68节(2 / 5)
三从四德约束,怎么,你又想来替陛下和甘老将军管一管了?”
被擒拿的张蝶衣还在呜呜着惨叫,满面黄汗,但已经没有人敢为她讲话了。书衡轻轻冲甘玉莹点点头,她这才松开了手。一瞬间张蝶衣发出解脱了的呻丨吟,泪如雨下,弄花了一脸的脂粉妆面。她摸了把泪,脂粉斑驳,腮红唇脂模糊一片,看上去有点恐怖,声音尖利:“袁荣宜!你明明知道她跟你不对付,三番五次总要挑你事,现在她遭了难,最高兴的应该是你吧?你应该是站在我这边才对吧?来这里装什么假惺惺?想踩着我标榜自己宽容任善?呵呵,不愧是贤良恭敏的荣宜县主,真是贤良啊!”
书衡上上下下打量她,眸子里的神色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我为什么不站你这边?因为我也一样不把你放在眼里。”
张蝶衣顿时红了眼睛,但甘玉莹站在身边,盯死了她,她却是不敢动手了。
书衡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后那帮乌合之众,朗声道:“我今天心情好,多解释两句。首先,你们这才叫挑事。文和与我嘛,那最多叫挑战,对手之间,君子之间。其次,再怎么落难,才女都说才女,名利财富地位都会消失,但才华却不会。便是现在我依然认可文和是才女,就如同我到现在依然觉得你双商为负一样。”
看她愣怔在那里,好像还在捉摸那个没听懂的词汇。书衡微微勾了勾嘴角,有股不易察觉的高傲,她指指那几盆绚烂夺目的牡丹花:“别的不讲,就说眼前你得有多蠢才信了那个故事觉得牡丹是罪花?武皇登基之后,几乎常年呆在洛阳。洛阳从古隋开始便是东都陪都,自古观洛阳荣谢可以知天下兴亡。烟花鼎盛,富饶无边,脑子进了多少水才会觉得送到洛阳是贬谪?明明就是武皇太过喜爱陪驾过去的。”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讲不出话。
“读书少就别出来丢人了,看了几个话本野料就觉得自己能讲典故,贻笑大方而不自知,我都为你感到悲哀。”书衡用关爱智障的柔情眼神看着她。视线一抬,又扫向她身后众女:“送张姑娘回家吧,这闹剧我都看不下去了。”
张蝶衣看看书衡,又看看甘玉莹,头一个,打嘴仗是绝对赢不了的,当初第一次在上京河边相遇她就知道了。第二个,她不动口,只动手,那谁都挡不住,也是当初上京河边初遇就知道了。她咬咬牙,捂着还在一阵阵发疼的胳膊,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带着身后呼啦啦一票狗腿子。
书衡这才转过身来看着文和。这个女孩比她想象的更有骨气。文和一直都看着她,愣愣的,带着点好奇和迷茫,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 表明态度
这并不是两人的第一次相遇。面倒是见过蛮多次,但很多时候都只是文和看着书衡,而书衡自顾自的玩乐。这样直面交锋还是头一回。文和细看书衡,只觉得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美丽骄傲,不可逼视,又看看自己如今的境遇忍不住生出了些红颜薄命命途多舛的悲哀。按道理来讲,如今的她是要向书衡这个文和县主行礼的,但嘴角抿了又抿,眉头皱了又皱,膝盖终于还是没能弯下去。
书衡似乎看出了她的尴尬和无措,轻轻一笑,就此放过,并不难为她。那眼神中的宽容和大方几乎灼伤她。文和的内心愈发酸楚起来。按道理来讲,在往日的情况下,站得高高的,傲慢的笑着,说着“我原谅你的愚蠢”,这样的话的,应该是她呀。
君山银针的茶叶细细的在杯盏中沉浮,乳白色的茶沫堆积成一团,午后的阳光透过绘着墨竹石兰的宣画窗纸洒进来,少女红润白皙的面庞好似珍珠般盈盈闪烁温润的光芒。她笑着递杯盏过来,微微勾起唇与她说:“坐呀,你浇了那么久的花了,不累吗?”
-----难道她早就看到我了,然后一直在看着我浇花?
文和只点点头,接过茶水涩涩的道了声谢。甘玉莹有些不乐意,她无法理解这种才女式的书生气的自尊和骄傲。心道这个人真是的,我们不介意身份帮了你,你还是这般冷冰冰呆板板的态度。
书衡也在观察着文和,见她警戒心还是挺重,便笑道:“听说姑娘做了白素媛先生的义女?这是好事一件。当初那么多女孩子争着要跟白先生套近乎,白先生无一例外婉拒,如今却主动开了口,可见姑娘果真有过人之处,一般人比不得呢。”
她笑了一笑,从荷包里拿出了一片曹操孟徳连心合珠玉,“我向来钦佩白先生为人,又高看姑娘的作风。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贺仪。希望姑娘不要多心。”
那蓝田暖玉触手温润,色泽细腻,放在书衡白皙的掌心,亮亮的递了过来。文和还有点迟疑,更多的是惊讶,虽然书衡说的真诚理由充分,但她已经无法轻易接受别人的好意了。而且,明明书衡比她年幼,却偏偏一口一个姑娘,倒显得自己像个长辈一样。
这她却是猜对了。书衡一早注意到文和,还是在郡王府邸,那是她还年幼,穿着绣大白兔的小袄拍球,看到书衡还扯着衣襟向她炫耀衣服,一派天真无邪。后来再听说,便是她的寒窗苦读,她的专心求学,等她才女之名突破天际的时候,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