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荣宠共华年 第17节(4 / 4)
五彩丝流苏手串,兰碧华玉猪小件,桂花香球,还有一个串宝络子络了一块镶粉红芙蓉玉佩。书衡抛了一番花球,又把小猪拿出来:“这个等弟弟出生了可以给他玩。”
袁夫人摸摸肚子笑道:“你弟弟不玩这个,你自己留着。”
“那,这个镯子倒是可以送给他媳妇儿。”
袁夫人想笑又不敢大笑:“你只管留着自己用。我的儿媳妇我自己操心。”
恰逢书衡贪凉受了点寒,袁夫人见她精神葳蕤,便奏报一声,留她在家里休息,不必谢恩。而她有孕在身,早就免了这个礼。
书衡午觉睡醒已是金乌斜沉,倦懒的展了展腰,蜜糖便端了水进来,她净了面漱了口,又呆呆坐了一会儿,蜜糖连提了几个逗乐的注意都被她回绝,正着急无奈,书衡却让她也不必跟着,自己一个人信步穿堂,随心过院,溜着花荫悠忽走进一个偏院。国公穿了玉白袷纱单衣,披了件月白暗云纹薄锦长衫,握了本书,随意靠在紫竹榻上,身后一大架子藤萝花开的正好。
书衡蹑手蹑脚走过去,刚欲捂他眼睛,袁国公就轻轻笑出来,丢了书,把她拉到榻上。先问:“嗓子可还痛不痛?”
“喝了好多热水,又吃了甘草薄荷膏,现在不痛了。”
“鼻子还堵不堵”
“喝了药睡了一觉就好了。”
“晚上睡觉可别踢被子了。”
书衡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袁国公看看她手上戴的香串,便道“姑母赐的礼物不喜欢?怎么闷闷不乐?”书衡感觉到爹爹手指凉润,把热乎乎的身子又往他身上靠了靠。袁国公感觉到她的孺慕之情,为这羔羊般的娇软轻轻笑出来。
“姑母送的东西我自然是喜欢的。”书衡把脸蛋贴到爹爹面颊上:“爹爹,我看到好多勋爵之家都遭了难,昔日还嬉戏游乐的小伙伴,如今或为奴或流放,不知飘向了何处。”
袁国公垂眸看她一眼:“你又心软了?”
书衡忙摇头:“没有。当今圣上并非一味刻薄寡情之人,这等人家一定是自己犯了错。既然犯了错,那就要付出代价。若是一味心软,那便是善恶不分。我的怜悯没有那么廉价。”国公爷笑着摸摸她的脸蛋:“不因权势而妄为,不因落魄而菲薄,不因威重而刻毒,不因仁慈而滥情。吾儿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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