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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乞巧节侯爷被刺杀之后,垄罩在侯府上空的这片乌云就从没远走过。
先是侯爷中毒,情形险峻,身体需要休养一阵子才能如故。
再来就是夫人无故惹侯爷生气,被囚禁在院子里。
最近,好不容易等来朝廷旨意,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消息让躺在房里的侯爷,连摔十几个茶杯,气才消停。
钦史被害,朝廷没跟定兰开战也就算了!还想跟他们和谈!想和谈也罢,还上赶着送了一堆礼?
朝廷软骨头的样子,差点又把侯爷气的吐血!
那定兰是什么?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虎豹!越是柔弱、越是低姿态,越是被当猎物般看待!
皇上还给侯爷来个口諭。翻成大白话就是:朝廷也是事出无奈。这两年中原这里有灾那里有难,实在没什么钱,可以给梁京买马买粮打仗,咱们先按兵不动,跟对方和和气气的,打仗的话过几年再说。
侯爷把传话的公公送走后,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没钱买马买粮,却有钱买礼了?
这说到底,还是侯爷离朝廷太远,输了在朝廷那里的角力。朝廷自有它一番考量,但讲白了!还不是外患未除,就开始忌惮起永寧侯这个内忧,毕竟侯爷在梁京经营得太好,反倒成为被攻击的把柄,朝廷实在不放心继续扩张梁京的军备。
朝廷这举动,实在凉薄!尤其又是在这定兰的强敌环伺之下,突然挨这一记,侯爷实在有苦无处说去。这两日,侯爷和府上的先生都对这钱两和军餉伤透脑筋。
所以,看那传旨意的信史,越看越来气!
不过就是一个皇城来的太监,也敢在这梁京城里作威作福?这边跑跑、那边逛逛,还出入官衙当自己家,直接对底下的官员颐指气使。真当自己是号人物了?
「把他给我直接扔出梁京去!」
侯爷好不容易,终于从房里出到议事厅,才刚要理理正事,结果第一件奏上来的,却是朝廷来的信史这两日是如何目中无人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发了狠话。
底下的先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传言果然不虚,侯爷这阵子跟夫人吵架,果然暴躁到不行!往日侯爷若遇到这种事,决计不会这么衝动,想直接下朝廷面子。
「侯爷,这样不妥!若真把他扔出去,他回去朝廷参侯爷一本,梁京又更雪上加霜了!我们还是想个正当的由头,赶快把那公公请回去吧!」
侯爷咬咬后齿,不置可否,知道自己是衝动了。
下面的人见状赶紧把已经拟好的几个腹案提出来让侯爷决断。
最后决定让信史带些定兰军情的密奏,赶快送回朝廷,把这尊大神给请出去。
虽然对着军情密奏好一阵痛诉,说梁京粮缺马少,又对上定兰与周边小国联盟的险境。但
这封密奏并不能解决梁京当前潜在的危机,所以,所有人又齐聚一堂,想针对此事,拟出些章程办法,重新部署梁京周边的军力配置。
府里的先生商议来商议去,拆东墙补西墙的,终于拟好战略。
抽调梁京城和峡虎关的一些军力分散驻守其它关卡。峡虎关地如其名,易守难攻,军力可抽调,而通往梁京附近的关卡只要守住,梁京就无虞,所以也不用留太多军力。当然,这么做自然冒险,可是,粮马不足也没有更好的安排。
「权且如此。」侯爷手抵太阳穴,拍板定案。
这场议事,让侯爷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其实侯爷这身体状况是心病大于身病,但终究不好这么操劳,所以她适时去敲议事厅的门,同时劝諫:「侯爷,已议事一个时辰,诸位都累了,何不休息一刻鐘再继续?」
得到侯爷首肯,她遣人送上些点心,安排更加舒适的环境,毕竟议事都是很烧脑的。
自从夫人被夺权之后,有一部分的事又落回她身上。因为毕竟是她举荐孙大夫才治好侯爷的毒,可见没害侯爷之心,所以在洗牌夫人心腹时,并没把她洗掉,反而j委以重任。
「甄管事,接下来的事你也留下来听吧!有些可能需要侯府的配合,省得转达的麻烦。」侯爷闭着眼如此说道。
「是,璃雅遵命。」她嘴角微翘。这一步一步,她终于也走到这议事厅内
英公子,真希望你也能瞧见,这些她为梁京所做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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