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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如夫人是病了没错!神经病!

她想到几天前她氾滥的同情心就唾弃自己。她前天竟然还想关心这个女人,真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当她接到消息,从英公子院落赶过来的时候,议事厅前的广场已经是剑拔弩张的场面。

她指的不是真刀真枪,而是女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

「恕如香不能从命,实在是萧如夫人的要求有悖常理。」

这句话虽有劝諫之意,却有容不得人拒绝的气势。

简单来说,这两个人就是槓上了!

但其实,如香的举动她完全可以理解。

任谁看到这场地正中桌案上,摆着各色各样奇奇怪怪的法器,和案后方一脸装逼的道士,心情都不会好到哪去,再听到萧如夫人提出的要求,要内院所有人放下手边事来参与这场作法,这种事怎么想怎么荒唐。

先不论这个道士的真假,和这场法事是否有效。什么时候一个区区如夫人一声令下,就可以让全府内院总动员了?就算有,那也是夫人来之前的事。这侯爷夫人才走没多久,就急着篡权作乱了?

这次是作一场法事,下一次呢?要一个侯府内院的掌家之权是不是也要双手奉上?

这事她能想到,如香没道里不知道。所以才说什么都不肯让步。

「甄管事来的正好。」如香站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她匆匆走来。

从如香那里接收到的眼神,明确地让她知道,现在正是她侯府内院管事一职派上用场之际。

这场内院权力战已开打,她被绑上侯爷夫人的阵营,而且是当战旗使的那个。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怂,要最大程度的捍卫侯爷夫人开拓下来的权力领土。

她本无意要开啟战端,但敌人都已经打到她面上了,她不得不应战。

「咳咳!」她清了清喉咙,试图创造出她身为内院总管事伟岸的形象,「萧如夫人,您这是?」她视线扫过这几乎媲美中元大普渡的法事阵仗。

「甄管事,你也知道,近日梁京、乃至于永寧侯府,局势紧张动盪。」

萧如夫人一开口的高度就是梁京和侯府,恐怕不好应付。

「这几日我更是噩梦连连,睡都睡不好。」

细看萧如夫人的脸色,粉厚厚一层,巧妙演绎出固作精神之下的憔悴。

「道长看过之后建议侯府做场祈福法事,既然是替侯府做的,侯府内院的人怎么可以缺席?你说是吧?」

是什么是?骗谁哄谁啊?是谁准你做这么一场法事的啊?侯府内院的人又为什么要配合?

她合计合计,赶紧找一个有力的弱点进行反驳。「侯府的事当由侯爷做主,只要侯爷下令,璃雅绝无二言,内院人手自当鼎力相助。否则的话,璃雅身为夫人授命的内院总管,恕难从命。」

「你的意思是,我要办这场法事,你不同意?」萧如夫人走近她,威胁的语气。

她低头赔礼,但却梗直着腰。

「所以现在,我在我家要办场祈福法事,还要徵询你的意见了?」

「侯府自当非寻常人家可比。」她回。

「那我就是要做,你能奈我的何?」针锋相对后,萧如夫人撇头向自己的小丫环号令:「去个人,跟内院所有人说,这场法事就是要所有人到场。不来的人,招福还是招祸,后果自负。」

真真太可恶了!竟然利用人们对鬼神事物的敬畏心理!

这下,肯定所有人都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姑且一来的想法。就算用权位喝令大家不准来,日后若有人头痛脚热也必然牵拖。她空降上位本来就惹人眼红,流言蜚语不断,接下来若是又以势压人,恐怕会惹犯眾怒,场面不可收拾。纵然让她今日压得下人,日后呢?怕是会威信渐散、民心尽失。

旁边的如香显然也想到这事,气到身躯微颤。「你???」好半天接不出下面一个字。

唯今之计只有釜底抽薪了!

对上萧如夫人的微笑,她喊道:「来人???」

她指着桌案后方。「这假道士来路不明、招摇撞骗。把他给我请出去!顺便把这乱七八糟的物什一併给丢了!」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搓好揉好捏吗?

「你敢!」萧如夫人飆起尖音。

「还不把他给我叉出去!」

回应萧如夫人的只有道士气急败坏的指责:「你们别乱来,我可是堂堂的天一道长,你们这些人???」

「你们都是死人吗?」萧如夫人一个眼色使过去给自己的小廝。

「你们别忘了你们归谁管的。」相较于威吓整内院的人,威吓这么一小撮人还比较容易。

听到她的话,萧如夫人的小廝,一下子看看这边,一下子看看那边,一时犹豫不决。

「甄璃雅!你赶快住手!」萧如夫人怒吼。

想当然尔,她当然不会下令住手。

整个议事厅前热热闹闹,那道士还在抵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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