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过招(2 / 3)
试不出这毒?”
沉溪摇头道:“方才我派人去郭府给郭裕诊脉,他回来说郭裕的病症像是中了砒霜的模样。砒霜是坊间比较好得的毒物,一般是多数下毒之人的首选,主要是因为一旦发生命案,官府较难从来源入手追查疑凶。”
沉溪重又拿银针测试了一遍,仍是无半点异样:“由此看来,这毒多半不是下在食物里的,只能等郭裕醒了再做打算了。”
“这样就太过被动了。”赫连武沉思了片刻吩咐道:“忠叔,你派人盯着点儿郭裕的妻子,有任何异动都要向我来汇报;再找人查下郭裕的铺子,看下经营状况如何,如果能接触到铺子的账册自然是最好。”
“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
蓬莱阁的事暂时告一段落,赫连武见时间近正午,遂邀沉溪楼上一聚。
掌柜拿出去岁新酿的青梅酒帮二人满上,又吩咐厨房挑拣了最新鲜的海货给二人佐酒,等布置妥当了才小心地合上门扇自请离去。
沉溪是个冷性情的,敛着眉眼地自顾饮酒吃菜。赫连武与沉溪多有交集,倒是习惯了他这副寡言的性子,便先找了话头与他道:“今年除夕又是一个人过?”
“嗯,医馆得有人守着。”
赫连武拿刀撬了只新鲜的生蚝放到沉溪身前的碗碟里,“往年除夕也没见几个人去你医馆瞧病,自己干巴巴地守着有什么意思,何不吩咐下去让底下的人轮值呢?”
沉溪掀起眼皮子瞅住赫连武淡道:“你说这话是何意?”
赫连武拿湿布拭净了手指,抬眼提议道:“你今年来我府上过年吧。”
“不去。”
“我好酒好菜招待你。”
“不去。”
赫连武瞪眼:“赫连府难道还比不过你那冷冷清清的医馆?”
沉溪兀自端起酒盏饮酒,“再好我也不去。”
赫连武叫人拂了面子略有气恼,却仍抬着下颌睥睨道:“我不管,反正你是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大不了我让汛彪找几个身手厉害的绑了你来。”
沉溪扔了筷箸,慢条斯理地将身子往后靠向椅背道:“你这架势倒让我开始好奇这其中的缘由了。”
“我先卖个关子,等那天你去了就知道了。”
沉溪闻言兴趣不高道:“行吧,看情况我再知会你到底去不去。”
赫连武倒没再硬逼沉溪,只不过看着他低头饮酒的模样暗自琢磨该费几个人才能将这固执的家伙打包了带回到府里。
赫连武至未时正刻才回了府。刚坐下歇息汛彪便寻了过来,说是团圆饭这事二房那儿应承下来了,打发他回来要个时间。
“年二九吧,晚宴设在聚宝斋,你去回话的时候告诉二房我会派人去请,让他们舒坦着来就行。”
此时大管家也有事来报,汛彪不敢耽误,忙给人腾了地儿。
大管家从怀中掏出个信封递与赫连武道:“这是郭记成衣铺与城外某个染布坊的借条,老奴看了下共有叁笔,最近的一次是在十一月初五,据染布坊老板说郭裕许他五分利,待年后一并还他。”
“郭裕的成衣铺最近生意如何?”
“据我派出去打探的人回报说他家之前生意倒是不错,只不过自今年初夏开始就莫名地惨淡下来了,原本年节前说要上新的冬衣后头也没了消息。”
“去查查初夏那会儿他店里发生了何事,”赫连武思忖道:“再找人看着郭裕的妻子,想来她应该会再给我们些惊喜。”
时间一晃到了年二九,老太太使人做的冬衣一大早就送来了府上。赫连武刚入了暖阁,一屋子挤作一堆的人就窒得他呼吸不畅。
“吵吵嚷嚷的这是在做什么呢?”
老太太觑空疲累地坐下喝茶,等嗓子润了才道:“今儿不是跟二房的人一起吃饭么,我正挑衣裳给孩子们换上呢。”
赫连武虽不懂女人家的心思,却也颇为上道地不坏了她们的热情,惬意地往暖塌上一窝便拣了块芙蓉酥来吃。
赫连坤稍晚才到,一进屋也被这副景象弄懵了,锋利邪骛的面上难得显了丝可爱:“赫连氏什么时候穷到这地步了,连裁制成衣的生意也要涉猎?”
赫连武一口茶险要喷出来,硬是叫自己生生地忍住了,像回到幼时似的幸灾乐祸地冲赫连坤眨眼。
老太太自然听得出儿子话中的揶揄,却也无心同赫连坤置气,这满满当当的衣服首饰就已经够让她焦头烂额的了。
“娘,只不过一顿便饭而已,您何须这样劳心伤神的?我瞧着方才那套绛红洒金团如意云纹袄裙就挺好看的,您看看要不要再试试?”
罗婉茵嫁与赫连武为妻的时候,长房和二房业已分家,其中的嫌隙纠葛自然是不清楚的,是以她说这话单纯是想安抚老太太焦躁的情绪,殊不知却拂了老太太的逆鳞惹得她愈发不快。赫连武知道这话准要坏事,适时伸手拉罗婉茵过来紧挨着坐在一处,与她笑道:“瞧你累的,先喝口水歇歇。”
老太太随手将簇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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