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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印度人、巴基斯坦人都非常少见,不要说我这样黄皮肤黑头发的亚洲人。学校的姑娘们偶尔会羡慕我的皮肤和发质,就像所有同胞那样,我的皮肤很少出现晒斑、也不会轻易敏感发红,我的头发细软柔顺,极易打理。安珀和翠西经常围着我讨论时下流行,莱缪尔大概认为我很喜欢被人恭维这一点。
“谢谢。”我低头刷着推特和s,这些话我实在听得太多,早就免疫了。
这个可怜的大块头没能得到想象中的热烈回应,有些沮丧的打着方向盘,期间还抽出空瞄了我一眼:“你父母关系非常亲密。我看得出来,你妈妈亲自为你爸爸挑选袖扣。”
见鬼,他开始没话找话说了。我不得不把头抬起来,缓解车里的尴尬:“是的,米歇拉和查理是大学同学,他们在一起有二十多年了,感情一直非常好。”
莱缪尔舔了舔嘴唇,这是他缓解紧张时的小动作。正当我舒了一口气,以为可以继续跟翠西和达芙妮聊天时我的男伴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提起了艾瑞克:“你哥哥很高,我是说如果他来我们球队的话,我一下就能绊倒他。”
这个四肢发达的小可怜意识到查理的体格太过健壮,决定转而从艾瑞克入手,向我展现自己的男子气概。我咧着嘴看向他:“我认为你不要太自信比较好,艾瑞克打过五年曲棍球。”
别看他戴着眼镜一副书呆子外壳,那疯子一身肌肉。
一进门我就被暖融融的热气扑了个正着,五花八门的香水争先恐后的从会场的各个角落窜出来,莱缪尔揽着我的肩,神情得意的像只趾高气扬的大公鸡。朋友们放下纸杯晃着脑袋:“嘿莱缪尔,嘿萨曼莎!”
安珀甩开她的男伴一溜小跑到我面前,她张大嘴,拉着我转了个圈儿:“我就知道你会选这条裙子!”
音乐声大到即便面对面也听不清人说话,莱缪尔亲了亲我:“喝点儿什么?”
我扒着他的耳朵:“随意。”
安珀抱着手臂看着我们,漂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抢在她开口前我翻着白眼吐槽:“那就是个肌肉发达的笨蛋。”我的女友显然不相信我,她一脸你这个小傻子的表情:“你知道学校里有多少姑娘暗自祈祷能挽着那个笨蛋参加毕业舞会。”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几个聚在一起聊天的高年级男孩儿向我们看过来,安珀哦了一声:“不是吧,莱缪尔会伤心致死的。”
没等我回答她,被预言伤心致死的主人公已经艰难而笨拙的握着两只纸杯,挤开人群回到了我身边。他出了一点汗,额头周围那一圈细碎的生姜色金发贴在了皮肤上,眉毛紧紧皱成一团:“真见鬼,康斯坦丁也在这里。”
我僵硬了一下,安珀立刻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
我示意她无须紧张。全校学生都参加的舞会,我的前男友、我哥哥最好的朋友会出现并不是什么外星人袭击地球的突发事件。艾瑞克已经顺利进入了大学,可他的至交好友由于车祸不得不留在十三年级再读一年,我们遇上是迟早的事。
安珀的男伴端了一些点心过来,他半真半假的抱怨了一句这里可真挤,莱缪尔就顺势把我拉进了舞池。他觉得这里姑且可以算是个二人空间,翠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烦躁:“你打算跟他打招呼么?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这家伙偷偷往自己的姜汁苏打里兑了些威士忌,我毫不怀疑如果我点头他就会冲出人群把康斯坦丁狠狠揍一顿——别误会,我没觉得他有多么喜欢我,只是足球队长的骄傲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伴在舞会上想着另一个男孩儿。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是个满脑子肌肉的笨蛋。
“莱缪尔,”我调整着表情,“大家还是朋友。”
金色的眉毛高高扬起,戾气已经开始一点点充斥他的眼睛,这不是我期待的表情。我深吸一口气,将手臂搭上他的肩膀,距离倏地拉近,翠色的瞳孔里清晰倒映出我自己的脸。我们呼吸相闻:“我现在的男朋友是你,为什么不能绅士一点儿呢?你知道我喜欢你。”
他脸红了,肉眼可见的从脖子红遍了耳根。亲吻落下来之前我的余光扫到一头焦糖色的卷发。
舞会结束后翠西的男伴开车送我们回家——他是唯一一个没有醉的不省人事的。车子停在道路旁,达芙妮顽强的抬起眼皮与我告别:“明天见,萨曼莎。”
我踢了踢烂醉如泥的莱缪尔,示意他给我让路,口中说道:“明天见,达芙妮。”
积雪残冰堆在门前,拜勤劳的查理所赐汽车离开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我推开门,米歇拉已经换好了睡衣,正坐在饭厅处理工作。看见我没有夜不归宿,养母松了一口气:“你回来了宝贝儿,需要吃点什么吗?冰箱里有晚上做的汤。”
胃里满满都是酒精,我想里面已经没有任何空间留给她的汤了。上前吻了吻她的脸颊,怕酒气熏到她的真丝睡袍,我很迅捷的退后两步:“不了妈妈,我洗个澡就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下周就是圣诞节,家里到处是金色的装饰,还没包装的礼物堆了一桌一地。米歇拉笑了笑,重新戴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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