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最后一字落下,董云海猛地跌坐在椅子上。
“爹,爹你怎么了?”
有人过来晃他,董云海呼吸良久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下头的戏早已经结束,而他遍体生寒,额头上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
看到面前的老娘,他死死闭了闭眼才发出声音:“没……没事,我们今天早点回去。”
“可爹不是说了要带我逛逛的吗?”老娘有些不高兴。
董云海勉强道:“我有点不舒服,明天再逛好不好?”
“那好吧,那咱们赶紧回去吧,爹要好好休息。”
母子二人回到家中。
董云海将自己关在房内,方才看到的场景、听到的戏词一遍遍在脑海中回荡、再回荡。
不……不……
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叫“犹蒙在鼓中,将我当慈航?”
谁蒙在鼓中?
钱串子吗?钱串儿吗?自己……吗?!
怎么可能……董云海走来走去,抓着自己的头发,自己怎么能因为一段戏就怀疑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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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房内,几乎同时喊出这一句。
董云海再忍不住,身形霍然站起!
娃娃生的面前,躺着几具尸体,明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可董云海却蓦地想到那一日自己打开门的场景。
满府血腥、残肢遍地。
他找遍了所有房间,最终只有披头散发的母亲缩在柴草中躲过一劫。
他身形开始微微颤抖,为什么?
为什么就连那几具尸体的身形、装扮,都像极了那时他看到的场景?!
一瞬间,当真让他以为回到了那时。
正看入神的老娘被他吓了一跳,看向他:“爹,你怎么了?”
“没……没事。”他努力平复情绪。
而下头,戏还在继续。
娃娃生将阖府家人收敛尸骨,他寻根溯源,终于找到与父亲生意场上不和的凶手。
为报仇,他上了梁山,投入当地最凶恶的劫匪。
同董云海不同,这戏中的钱串子之所以叫钱串子,是因为他的确有叫此的资本。
他极为精通行商,凡是买卖,在他手中便没有不赚钱的。
所以很快,他成了这伙劫匪中的二把手,甚至有了银子,还为曾经的大当家捐了官。
大当家穿上官服第一件事便是将当初害了钱串子满门的人全部斩首。
董云海眼神赤红,袖下的拳头松开又收紧。
杀!
杀得好!
就在观众也以为这场快意报复的戏码即将落幕时。
那曾经的劫匪大当家、如今的小小芝麻官,却在酒足饭饱后,躺在温柔乡里得意眯眼哼唱起来:
“想当年巧设连环计,借刀杀人张家亡,懵懂小儿不知恨,偏投虎穴作孩郎。现如今呐——”
唱腔颤,一颤一高。
直至最后,那高音刺破耳膜,似乎直刺入董云海心间。
才猛地一收!
只见那大当家霍然起身,哈哈大笑两声,继续唱道:“现如今呐!他助我功业兴风浪,威名扬!我高坐华堂意气畅,而他犹蒙在鼓中,将我当慈航!”
“嘭——”
最后一字落下,董云海猛地跌坐在椅子上。
“爹,爹你怎么了?”
有人过来晃他,董云海呼吸良久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下头的戏早已经结束,而他遍体生寒,额头上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
看到面前的老娘,他死死闭了闭眼才发出声音:“没……没事,我们今天早点回去。”
“可爹不是说了要带我逛逛的吗?”老娘有些不高兴。
董云海勉强道:“我有点不舒服,明天再逛好不好?”
“那好吧,那咱们赶紧回去吧,爹要好好休息。”
母子二人回到家中。
董云海将自己关在房内,方才看到的场景、听到的戏词一遍遍在脑海中回荡、再回荡。
不……不……
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叫“犹蒙在鼓中,将我当慈航?”
谁蒙在鼓中?
钱串子吗?钱串儿吗?自己……吗?!
怎么可能……董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