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暗卫回到镇侫楼,迎面遇见黑白。
“你干什么去了,像苍蝇和屎私会了那么开心。”
暗卫气笑:“哎,你这嘴……太损了也。”
说归说,还是拿出一块圆润石子儿,在手里抛了抛。
“我……”他一张手,石子儿没了,“哎,我说,那是我的,你又不需要,还给我。”
“这不是主子让你们用来记功的石头的吗?”黑白捏着石子儿,“在哪儿捡的?”
“这是我的,我自己挣的,什么捡的?”
“你快说,不说我去禀报主子,把你这三个月的扣光。”
暗卫无奈:“我说,我说还不行,这是我从七号那里得来的,她自愿给我的,可不是我抢的。”
黑白一听是绿湖,不想多问,直接把石头扔还给他。
暗卫还正想继续说,见他走了,不禁一头雾水。
刚把石头收好,黑白又回来了:“七号又怎么了?”
暗卫捂着石头袋子:“没怎么,她能怎么,心狠手又辣的,她让我给她查了个人,叫什么刘老四的,是个车夫……”
黑白沉着脸,转身又走了。
暗卫:“……”真是服了。
……
余笙笙喝下药,感觉身上松快一些。
金豹豹快步进来:“小姐,我在院子里发现了这个。”
一个纸团,包着块石子。
“不知从哪里砸下来的,差点砸到我,我看了看,有的字不太认识,您看看。”
余笙笙接过一瞧,不禁惊讶,立刻起身往外看。
天色已黑,只看到树影摇晃,别的什么也没有。
绿湖微垂眸,把药碗收拾掉:“小姐,是什么?”
“刘老四的背景情况,我正猜测,他是否有什么把柄在程子姗或者苏知意手中,这样看来,果然不假。”
这上面显示,刘老四有一子一女,他虽是车夫,但苏府的车夫,怎么能和寻常的车夫一样,平时的月钱和年底赏赐也足够一家人过得不错。
在苏府看着苏砚书,他深知读书的重要,因此把儿子培养得不错,能读会写,还会算账,之前在一家铺子做记数的伙计,余笙笙回府之前的一个月,被提到账房先生身边做事。
这家铺子,正好就在苏知意名下。
他还有个女儿,比儿子小几岁,一直身体不怎么好,经常吃药,别的倒也罢了,有味药不多见,京城极少有卖,只有一家药铺长年有货。
这家铺子,是程子姗的。
余笙笙快速把后面的都看完,脸色阴沉至极。
“去见刘老四。”
刘老四还在院子里,别说,金豹豹之前吓唬他,饿死渴死倒没起什么作用,“阴风”二字,让他心惊胆颤。
阵阵风起,卷着院中枯叶,掠过他身边,他心口一阵阵收紧。
正被吓得半死之际,院门突然一下子“吱呀”开了。
他吓得一激凌,动弹几下,但被捆着也动不了太多,嘴里被堵着,呜咽地说不清楚。
一道影子投在地上,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额头瞬间渗出冷汗。
脚步轻轻,到他近前,有人扯下他嘴里的东西。
他大口喘气,仍旧不敢睁眼。
“刘老四,你也会怕?”
清冷声音响起,刘老四睁开眼,看到站在光晕里的余笙笙,猛烈跳动的心缓和一些。
“小姐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否则,就把你扔到你家祖坟去!”金豹豹怒喝。
刘老四喉咙滚动,脸色发白:“我……”
“投靠程子姗,并非因为程子姗收买你,而是因为苏知意,对吗?”
刘老四一怔,抬头看她,对上她冷锐的眸子,又心虚地收回目光,点点头。
“我儿子在郡主的铺子里做事,过个两三年,就能做账房先生,那可是……光耀门楣的差事,以后我们老刘家,也算有了体面人。”
“不像我,只能做个车夫,和那些牛马,没什么两样。”
“那你就牺牲你女儿?”余笙笙怒问,“或者说,别人的女儿?”
刘老四目光躲闪:“她……她是我弟弟的女儿,我弟弟夫妻俩早亡,我就收养了她,也没有亏待过她,是她自己身体不争气,总是生病,那药材又只有程家才有,我……”
余笙笙怒道:“豹豹,给我打他两个耳光!”
金豹豹二话不说,挽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