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要的。这不,我家门口让人堵了,那帮人也不知道听谁的蛊惑,让我交出慕容姑娘。”
“慕容姑娘不是经常去你那里吗?”赵九扭头问道。
“最近没有去了,她去了成都路,查她爹收到的桐油为什么是假的,下家都不收。”
“那你一直都这样进出?”
“那还能怎么样,避免和他们硬碰硬,只有这样了。对了,九殿下有什么事?”
“我上次出征,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伙人要刺杀太子哥哥,人死了一个,从那人身上得到这个。”
赵九说着拿出了那个貔貅。
宗政骞尧接过去,认真看着,他沉思着。
半晌,道:“这个东西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我这里还有一个,你看看。”宗政骞尧说着把自己得到的那个拿出来给他看。
“还有一截断掉的绳子。”宗政骞尧也把那截绳子递了过去。
赵九拿在手里认真地对比着。
“肉眼看上去没什么区别。这根绳子和两个带貔貅用的绳子毫无差别。”
宗政骞尧点头,道:“殿下还记得上次在王记水果铺碰到的那伙身穿军服的人吗?”
“是有这么回事,那回我还是找曹木汗解的围。”
“对,我怀疑幕后有一支不为人知的隐秘组织。”
“哦,那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操控得了?”赵九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一点头绪没有啊,无从下手,募兵那事还没给周启川平反,周姑娘也音信皆无。”
“不怕!这只幕后大手早晚会露馅,俗话说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殿下倒是想的开。”
“我本来打算去你那,这回把事情说明白了,我也不用到你府上了,这个东西就放到你那,你收好就是了。”
“我都保管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宗政骞尧道。
“那我们就此别过,有什么事在联系,我本来觉得我走这个地方心里挺不平衡的,现在看到你也走这,我这心里好受多了。”赵九笑道。
“殿下慢行,小心脚下、头顶!”宗政骞尧揖别赵九。
傍晚,若隐若现的路边的林子里,有些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飞走了。
杜远没从原路返回,不知不觉他走到了望月庵,远远地他就望着那个庵子,心里也很好奇,想不到在这野外竟然还有这样安静的地方。
不自觉的他朝望月庵走去,这附近静极了。
到了离门不远,他也不着急上前敲门,就是站在那望。
“望月庵?真能望到月亮?”他自己嘀咕着。
一个女尼子出来了,手里拎着什么东西,扔到了不远处的废弃场。
“请问这位师傅,可曾见过一个女孩,个子和你差不多高,略瘦,喜欢弹琵琶。”杜远上前问道。
那个女尼看了看他,慌张地摇头,直奔庵里,关上了门。
杜远皱着眉头看着那扇关上的门,一个大大的问号在他脑海里浮现。
步行回到京城,杜远不想回家,独自一人在街上转着,肚子还有点咕咕叫,还是先弄点吃的填饱肚子再说吧。
来到五羊馆,上一碗羊汤,来些大饼,再来点羊杂,正当他准备大吃一场的时候,就看见吏部尚书钟离渐也是一个人,穿着常服进来了,杜远好心招呼他就坐,钟离渐没理他,杜远也不生气,自己现在没有官职,连个平民都不如,还是个有污点的人,算了,他自己端着食物凑到钟离渐的桌子上。
“嘿嘿!钟大人也想羊肉了,看来咱们老哥俩还有点志趣相投。”杜远说道。
“你交的复职折子,陛下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钟离渐看了看周围的人,低声说道。
“这样就好,大臣里肯定有人说可以,有人说不行,这我都知道,对了,我的事,谁在后面给我说过话?”杜远都五十左右的人了,什么阵势没见过。
“朝上嘛就是那个前几天还做殿中侍御史的宗政骞尧,今天他刚被提到兵器监做编判去了,正六品,真不知这人走了什么鸟粪运?”
“老哥,以前咱们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这里边的故事。朝廷有人好做官,而且是如履平地。”
“这话听着还真在理。”钟离渐道,他吃的羊肉。
杜远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个小荷包,推到他面前说道:“这是我的一点积蓄,你拿去,帮我打点一下,要是能官复原职我重重地谢你。”
钟离渐看了一眼,又给他推回去了,说道:“我说你怎么也搞上这一套了,你刚出狱,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你放心,只要我能说上话的地方我肯定帮你说话。”
杜远又给他推过去,道:“要打点的地方也不能让你出银子不是?”
“你可真犟,要是这样我可不帮你了。”钟离渐又给他推回去。
“都说你们吏部是个肥缺,你这是放着钱不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