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为咱刀不利了!着令两省速速剿灭,凡作乱叛贼,一律杀了!”
说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从朱标手中抢了那军报过去,仔细的看着,口中低声道,“姓李的自称弥勒佛,造咱的反?”
李!
李!
李!
朱元璋心中那股无名业火腾腾生起,且无处可发。
又扫了几眼,见广东惠州的军报上赫然写着,“卫所无力,只能固守,请朝廷速派大军”
“一群泥腿子!”
“咱养着的官军竟然剿灭不了?还让咱派兵?”
“广东都司干什么吃的?”
忽然,群臣之中詹徽出列,开口道,“皇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广东历来偏远,向来是平日疏于操练,兵将无斗志,贪生怕死,才导致反贼裹挟数万人,攻打县城!”
“是了是了!”
朱元璋咬牙道,“定是以前没好好给咱操练起来,才这般窝囊!”
说着,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邓镇来了没有?邓镇?”
殿中寂静无声,无人应答。
“父皇,关申国公何事?”朱标不解。
“咱让他去广东练兵,他却整日在广东耍闹!”
“一省的兵备都被他给弄坏了!”
“官兵无力,就是他在任时留下的毛病!”
说着,怒道,“来人,将邓镇给咱捉来,关进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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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毕竟是发了,发了就要想法子!”
“臣以为,先无需统计到底多少人病了!”
“而是要在京师各处,设置汤药厂!”
“太医院,乃至京师各大药房,配置汤药。”
“凡我京师之民,按照户籍名字领取!”
“如此一来,既防了病,到底多少人病了朝廷也心里有数!”
“通时,应天府各部差役,要沿街走访。”
“凡京师之民,哪家有白事,因何而死,就都一清二楚了!”
闻,朱家父子通时点头。
“妈的!”
群臣之中有人心中暗骂,“又让这官迷抢了先了!”
“但是!”
忽然,李至刚话锋一转。
“朝廷也不用太过于紧张应对,当外松内紧!”
“何意?”朱标大声问道。
“百姓无知,怕有恐慌!”
李至刚正色道,“一旦恐慌,势必物价飞涨,流四起!”
都御史詹徽看着李至刚开口,“这话就矛盾了,李侍郎刚才还说设置汤药厂子,给百姓发放汤药。百姓若得知京师有了时疫,岂能不慌!”
“这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李至刚眼帘低垂,“百姓慌不怕!病嘛,谁能不慌!就怕有人让他们心中恐慌!”
说着,他抬头道,“依臣之见,从现在起,京师之中,无论任何品级。”
他的目光,在殿中逐一的看过去,“开国军侯,六部堂官,翰林学士只要是官身的,就不许其家人家眷出城。”
“嗯?”
顿时,殿内群臣为之惊愕。
“老百姓看的是官家!”
李至刚又大声道,“京师的官员们若是若无其事的,他们再慌也有主心骨。可若是他们见着,达官显贵之家的人,带着仆从带着家产,出京避病去了!那他们才真慌!”
“好!”
朱元璋大声赞道,“说的好!”
说着,一指李至刚,“这事交给你!从现在起你代应天府尹之责,驸马李坚何在?”
“微臣在!”李坚出列。
“尔统领应天城防,一切听从李至刚调遣!”
朱元璋眼神如刀,“凡官员人等,家眷擅自出京,就地锁拿!”
而后,他又看向李至刚,“好好让,让好咱升你的官!”
“当官的家里头一根毛都别想飞出去!”
李至刚心头狂喜,几乎跳起来。
心中疯狂呐喊,“升官升官升官!”
“从光禄寺调拨五万银子出来!”
朱元璋又道,“拨给应天府,开设汤药厂,救治百姓!”
他这话等于一锤定音,殿内群臣欢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