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肝郁气滞(1 / 2)
(三十一)肝郁气滞
明哲看出了她的心伤,他的心也跟着揪起来,本来他只是想听她也唤他一声表哥。
[你会娶我吗?]
他的阴茎还深埋在她的体内,被她的温暖包裹着,她在他的指间潮吹过,在他的怀里叫过他表哥,现在,他也得到了她的身体。
她没有反抗,但也不是自愿。她应该是无奈,无奈地对他顺从。
而他从未想过要娶她。明哲默默把他的欲望从她的体内退了出来,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是个人渣。
窗子忽地被吹开了,漫天的雪花飘进,打在晚玲的脸上,凉飕飕的。好一阵子,她没听到他的话,她扭头看,明哲早已不在了。
看了半夜的雪花,她几乎没有睡。一大早,除了李妈,其他人她谁都没看见。前院停放的小汽车也不见了。
“少爷去了药厂,太太和少夫人去静安寺了,普陀山还是太远了。”
李妈把红豆粥端給晚玲。
“哦。”
“静安寺挺好的,孩子是缘分,有或没有都应心平气和。”李妈继续念叨,“晚玲小姐,你说是吧。”
“是,李妈说得对,孩子是缘分。”
缘分…缘分…她数了数手指,她的月事迟了快一个周了。她站在电车站前等车,困得迷迷糊糊瞎琢磨。
“前面停下。”黑色小汽车后座的男人调整了帽檐,他看到了那天在这个车站,白曈接上的女同学。穿着土黄色的棉衣,低着头,站得歪歪扭扭。
“算了,开走吧,去浦江码头。”
“是,叶先生。”
白曈今天没来上学,旁边的座位是空荡荡的。晚玲很困,她又不敢睡着,头一搭一搭的。她觉得自己,可能很快要退学了。
如果她怀孕了,总不能大着肚子来上课吧。
自从晚玲上课走神了好几次,宫本意树总是时不时去看她。十次有八次她没有在听课。他想叫她注意听讲,可又怕惊扰了她,再给她更多的负担。
中午学校食堂,宫本见晚玲一个人坐在角落,吃饭吃得心不在焉。她不只是上课不听讲,吃饭甚至都有了问题。
“我太太包的饺子,三鲜馅的,尝尝?”
宫本意树坐了过去,把自己的饭盒推到了她跟前。
“老师,我不饿。”
“陈晚玲。”他严肃的叫了她的名字。
“啊?怎么了?”晚玲也严肃地抬起头,对上他柔和关爱的眼神。
“告诉老师,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思?上课不听讲也罢,饭也不好好吃。从前你可不这样。”
“是吗?”
“是,从前的你能吃能笑,还送給老师一盘炒鸡蛋,叫老师好好补一补。”
“宫本老师…”
是还有人关心她,对她好的。晚玲眼里一热,珍珠大小的眼泪忍不住滴落在饭盒里的饺子皮上。
“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没事怎么会哭?”
宫本想去安慰她,可她是他的学生,哪怕拍下她的肩,都是不合时宜的。
“老师比你阅历丰富,能帮到你的。”
“谢谢老师,我真没事。”
“那好吧,如果需要帮助,来找老师。”
他从上衣西服的口袋里掏出纸笔,用心写下地址,塞給她。
“吕游。”还是少年样子的男孩,向右脸爬着一道长疤的男人伸出手。
“叶章。”他哈哈笑起来,向前一步抱住了吕游,使劲拍他的后背。“绍方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叫我叶叔叔。”
“叶…叔叔。”吕游有点愣。
叶章放开他,带他去参观整个码头。
“我和你爸许多年没见了,他现在东北怎么样?”
“我爸调去了南京。”
“哦,我也听说了,张帅死在了日本人手里,他的儿子定是要投靠南京政府的。”
“说吧,你父亲叫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事。”
吕游还没来得及开口,叶章继续道,“让我猜猜,是不是为了军饷。”
吕游不禁給叶章竖起了大拇指,看来这个叶章很不简单。
“上海现在是世界的码头,法国来的,美国来的,南洋的…什么样的货品都汇集在这里。”叶章指給他看正在忙碌搬运货物的几百号工人。
“我知道你父亲需要什么,上海这边的关系我会打点好,你只需要安排好运输线路,确保万无一失。”叶章拍拍他的肩。
“现在住哪里?”叶章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我在愚园路有间公寓,不嫌弃你可以住那儿。”
“谢谢叶叔叔。”吕游大方地收下了钥匙,但他并不会去住那里,这并不安全。
下午下了学,晚玲坐电车没有回家,她在太乙中医堂门口徘徊了很久,要不要进去。
“马上打烊了,你还要不要看病?”店里的伙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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