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发不出来。
顾尘云随手甩掉手里带血的钢刀,对着天空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像是性情大变了一样。
接着他用袖子轻轻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从背后的衣服下取出一捆麻绳。
把麻绳的一端绑在胡理的脖子上后,顾尘云抓住绳子的另一头,拖着他缓缓走向远处……
两人来到一处长着几棵粗柳的荒地上。
四周除了他们两个再无他人,静谧得可怕。
而从顾尘云的眼神就可以看出,这里即将沦为胡理的坟场。
他把绳子扬起挂在一条树枝上,抓着绳子的另一头开始了倒计时:“三……”
“别……求你……求求你……”胡理声音嘶哑地乞求着。
即便他知道这毫无意义。
顾尘云压根不理会他,只是自顾自地倒计时:“二……”
“一!”
随着倒计时结束,胡理的身子瞬间升到半空。
他翻着白眼,从他的喉咙里发出阵阵怪叫。
强大的窒息感让他企图挣扎,可现在四肢连动弹一下都成了不可能的事,只会不住地流血。
绝望和恐惧充斥在他的眼球里。
顾尘云把绳子另一头绑在树干上,走到胡理面前把脸贴了上去,一字一顿地说了句:
“你还是那只老狐狸,阴险,又狡诈,但顾尘云,早就不是那个顾尘云了。”
说完他再次勾起那抹怪异的笑容,每一步都带着决然地迈出了这片荒地。
只留下断了气都没闭眼睛的胡理,悬挂在这棵带走他生命的柳树上。
……
而此时的黑马岛上,正值雷雨天气。
岛上雷云滚滚,下着瓢泼大雨。
监狱里的瘾君子们和张竹等人全都没有出去干活。
张竹坐在牢房里,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毕竟心狠手辣的黑玉成,怎么可能好心让大家在雷雨交加的天气休息。
以他变态的性格来看应该越是这种天气,越要让大家干活才对。
难不成他有别的目的?
这时,冯阎痛苦的哀嚎声打断了张竹的思绪。
张竹把目光投向对面牢房。
只见冯阎正躺在地上拼命挠抓着胸膛,紧闭双眼发出鬼嚎一般的惨叫。
其他三人则围坐在冯阎身边,使出浑身解数稳住他的情绪。
“我难受……我难受啊啊啊……”冯阎扯着嗓子,带着哭腔吼道。
口水从嘴唇到脖子拉成了几缕透明的丝线。
“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白英明双手抓住冯阎的胳膊,轻声安抚。
见昔日好友成了这般模样,张竹双手抓着牢房大门,缓缓垂下了头。
虽心疼不已,却无能为力。
冯阎的每一声惨叫,仿佛都在张竹心上狠狠刺了一刀。
“快给我……快给我……”冯阎突然抓住李平江戴着手铐的双手,眼神犹如一只饥饿的雄狮,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
李平江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道:“这……咱这几个人没那玩意给你啊。”
谁知话音刚落,冯阎的眼睛瞬间一片猩红,翻身扑倒了李平江。
他压在李平江身上张着大嘴,看架势像要咬下他的脑袋一般。
“冯阎!冯阎你冷静!”李平江十分慌乱地抬手挡住下巴,试图用语唤醒他的意志。
可现在的冯阎,和那天在废弃大楼下自相残杀的瘾君子的状态一模一样,哪能听得进去?
白英明见状,赶忙叫上松九拉开冯阎。
不知为何,此时的冯阎却像是巨灵神临凡似的,三下五除二挣开了两人的拉扯,再次扑向李平江。
“冯阎!冯阎你不能动江哥!”张竹用力拉扯着牢房大门,不停呼唤着冯阎。
可显然没有任何作用。
此刻的张竹恨不得把铁门拽开,冲进对面的牢房。
就在冯阎折磨得众人死去活来之际,走廊里又一次响起了那句熟悉的口头禅:
“哦!上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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