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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听到反而叫我不自在起来。
我目光落在那根发簪上,转移话题般的问他:「怎么突然想到要下山过乞巧?」
对方唔了一声,将衣裙放在一旁,渡步站在我身后,翻开韶音留在桌上的首饰匣,从中抽出一把小梳子,替我梳理头发。
青年手法熟练又轻柔,挽了发替我别好发簪,我侧头想与他说话,就看到他捞起一缕发在上面落下个吻。
只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亲的并不是我的头发,有些慌乱地拢了衣领,下一刻耳侧传来眷恋的喃囁:「寥寥。」
宿华将我拥入怀中,软软地亲着我的侧脸,嗓音温柔低沉:「本以为互通心意后便能好好长日廝守,谁知寥寥狠心,我与你相处的时间反而没有以前多了。」
对方温热的鼻息打在我侧脸上,仿佛连带着室内温度也增高了许多。
我在宿华屋子里翻出春宫图这件事简直太尷尬了,虽然知道他已经是成年男性,有这种东西很正常,但总归是觉得不大好意思,故而那天之后便总是在一方席打发时间,确实没怎么与宿华相处。
现在对方语气埋怨又委屈地提出来,我不好再做缩头乌龟逃避,在对方唇角匆匆一吻,安抚他道:「毕竟事还未了,我这边唔……」
剩下的话被他堵回了唇舌间,宿华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得到了首肯的表情。
他轻轻在我唇间碾着,伸出舌尖撬开牙关,仔细地攻略这柔软的城池。
过了许久,这个缠绵的吻才结束,我只觉得嘴皮都麻麻的,还未反应,宿华抽掉了刚刚替我别好的发簪,声音暗哑:「我还会挽别的发鬓,前几日刚学会,我替寥寥重新梳理头发……」
我心中警铃大作,忙起身推搡他:「不准!不许!」
宿华被我推开几步,他的眼角本就微微下垂,现在露出可怜的表情,好像一只被淋湿的小狗:「寥寥明明都亲我了。」
太可怕了!这种语气说得好像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渣男一样!
而且更可怕的是我居然真的有种良心一痛的错觉!
「我…你……我不是!」
我想起那天韶音被迫了解到迟迟不开门是为何,不想再让她今天又被迫放鸽子了。
我又急又羞恼,宿华先笑出声:「噗。」
青年将发簪双手捧在手心,对着我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往年彼此匆忙又清贫,从未一起过过乞巧节,总是当平常日子普通度过,这是今年的乞巧礼物,往后的我会慢慢补上。」
「我看你近日焦躁不安,却又不告诉我,便想着逗弄一下,让你心思转转…看来是有些过了?抱歉,寥寥。」
我楞了一下,从他手中接过簪子,忍不住勾勾嘴角:「我平时又不挽发,你送了个压箱底的物件。」
宿华:「男子送女子发簪,是为结发之意,今后有我替寥寥挽发,不愁它压箱底。」
我突然想起储物袋里那支桃木玉雕发簪,打量了好几眼表情温和的青年:「是……意有所指吗?」
宿华挑眉:「什么意有所指?」
对方端的是风清朗月之姿,反倒是我想的太多,宿华直朗,刚刚那句话应该不是那种意思。
不过我确实没想到发簪还有这层意思,早知道就不收闕鹤那根簪子了。
正当我隐隐后悔,考虑那根簪子的去留时,宿华勾着我的小指牵起,在半空中微微晃了晃,像是拉鉤似的。
「既然已经到了这天,那我们便好好面对,寥寥不要怕,有我在呢。」
青年眼神坚定:「这次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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