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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与山谷之间 第2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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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传统的攻上受下姿势,傅岩风没受伤的手撑在江云意脑袋边上,另一手缠着绷带不方便,于是几乎只用单手支撑身体。

江云意勾着人脖子,明明已经被弄得受不了,做一会儿还要抽空问人有没有碰到伤口、伤口疼不疼,傅岩风用缠绷带那手把他嘴捂上,又快又狠地顶起来,江云意这才软了身子,再没有力气分心。

早上八点半的车次,快八点了江云意还赖在床上不起来,而傅岩风七点去楼下买的包子放在桌上已经凉透了。

江云意打着长长的哈欠在床上扭着屁股:“好困哦,起不来,火车改签到明天吧。”

傅岩风去走廊收完衣服,进来看见他还在床上,“干脆改签到高考后,试也明年再考。”

江云意面朝墙壁,屁股冲着人,没有回应,不知道是不是又睡着了。

没给他留情面,傅岩风一把将他拎起来送进厕所,挤好牙膏的牙刷往他手里送,江云意咬着牙刷慢吞吞刷牙,惺忪睡眼还没完全睁开。

他一刷完牙,傅岩风拧好的毛巾就往他脸上送,帮他揩眼睛洗脸,“现在知道困了,昨天晚上怎么就那么清醒。”

江云意乖乖仰着脸让人帮他擦脸,“我想等你,我就要等你。”

傅岩风隔着毛巾捏住他两片嘴唇,皱眉道:“烦人。”

江云意这下把眼睛睁开了,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瞪着人,下一秒傅岩风把整条毛巾都盖他脸上,遮住了他的眼,“醒了就自己洗。”

江云意掀开脸上的毛巾,看见傅岩风出了厕所,就跟着出去哼哧跳人背上去了,勾着人脖子不放,难缠得要命,“好啊你,现在嫌我烦了。”

江云意在人背上也不影响傅岩风背着他帮他收拾书包,衣服塞进书包内胆,牙杯牙刷塞在侧袋。

傅岩风发现这人还真带了本文综小册子回来,只不过被压在书包底层,皱成个咸菜疙瘩,看样子是从来没拿出来过。

江云意再磨蹭还是难逃被赶出门。

所幸这儿离车站不远,傅岩风踩着点及时给人送到车站。

傅岩风没跟他打商量:“高考完才能回来。”

“哼,不回来了,你重新找一个吧。”江云意脑袋一甩,五秒钟没听见傅岩风回话,又急忙把头转回来,“干嘛不说话。”

“你这嘴……”傅岩风拍他脑袋,“江云意我真想抽你。”

江云意这才抿着嘴严肃起来,抱着胳膊说:“你等下就去买手机,我们不要再失联了。”

看他进站傅岩风才走,去手机店挑了部便宜的二手机子,把旧手机里的电话卡插进去。

手机屏幕亮起来后,前一晚来自江云意的所有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都弹了出来,明晃晃的,如这人的心意一般没有丝毫掩饰。

跟江云意赤诚的喜欢比起来,傅岩风能给的实在太少,对江云意说的最多的是好好学习和不要回来,铆足了劲把人往外推,不是不愿给,而是给不起。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世间伊甸园千千万,都在他现在去不到的地方,而江云意还有机会。

没有文凭,店也关了,能干活的胳膊和肩背都受了伤,站在车旁倚着车门,傅岩风突然无所事事,烟吸得急了,脑子短暂空白片刻,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浦风,店里生意蒸蒸日上,回了家吴文霞和江云意都在。

他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曾离伊甸园那么近。

给江云意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买了手机后,傅岩风重新去了码头,右手受伤了还有左手可以用,背不了东西就用手提,效率低是低了些,但多少能挣点,挣不到三百,拿个一百块也才没有浪费时间。

提了一早上货物没歇过,中午他没买盒饭,跟其他工友一起开伙,煮一锅白菜,多放点盐和辣椒能配几碗大米饭。

白天在码头做工,晚上没有游戏厅的夜班,傅岩风睡了几天整觉,三天后重新找了份酒店安保的工作,练就了在保安亭秒睡又闻声秒醒的能力。

一礼拜后他去医院拆线,天渐渐热起来,加上反反复复的体力消耗,他的背和胳膊最后还是留下了疤痕,好在他原本就不是什么细皮嫩ro,也不在乎多这一条两条的痕迹。

拆线后不久,他成功联系上了以前认识的几个老板,重新干起老本行,在市里继续跑货运。

吴文霞恢复情况不好,喉咙封管后开始三天两头发烧,尝试了各种退烧方式,吃药吊水都不见好,从普通病房又转回icu。

出了医院,傅岩风坐在车上抽烟,想起了江云意,于是抽完一根就开始嚼口香糖。

五一过后,江云意电话打得比以前频繁了,有时候一天打两通,中午晚上都打,因为傅岩风多半是没时间接的,两通基本只能接一通,或者一通也没接上。

高考前一周傅岩风给他打电话,要他专心备考,等高考结束才能再打电话回来。

高考结束的那个下午,江云意电话就过来了,说考试发挥得很好,下一句马上问吴文霞怎么样了。

重回icu后,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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