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一樁心腹事不敢明言(2 / 4)
曉瀅介紹說,他們得到消息蔣介石連續通電嘉獎第十八集團軍,又命令閻錫山衛
立煌等人的國軍也參戰。其實此時日軍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恢復過來,迅速穩定
住了局勢,國共雙方之後的攻擊都得不償失。
「共匪竟然是來真的……」何天寶想着之前跟賈敏的爭執,後悔起來。
李曉瀅靠到他懷裏,說:「不說打仗的事了,反正山西的煤最近夠嗆,但是
天這麼熱你們商會也不會作煤炭生意吧?」
這時車子經過城門洞,路邊兩行行道樹下,一些穿着時髦的背帶褲的青年男
女在樹影裏談話。
李曉瀅感慨:「普通人的生活,不是很幸福嗎?」
何天寶心煩,伸手攬住她脖子,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褲襠上,說:「少說話,
多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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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四日本特務機關附近放下李曉瀅,何天寶先是往南回金魚胡同,但想着
百團大戰的事又覺得不好意思見賈敏,因爲已經說了不回家,就開車穿過北平城
回商會。
商會胡同口烏煙瘴氣,一個院子門口掛上了日本姓氏的木牌,又有日本僑民
新搬進來,一個小個子日本女人帶着兩個半大孩子手忙腳亂地對付煤球,看到何
天寶經過,都客氣地鞠躬致意。何天寶點頭還禮,進院。
進了院他沒關門,也沒往裏走,直覺感到危險,院子裏有人,這個時間不應
該是工人,而工人也不可能這麼安靜。
何天寶坐在一堆磚頭上點了根煙,故作悠閒,心裏盤算來的是什麼人,自己
又該如何表現。
這時,他房門推開了,門裏伸出一只嬌美的女人手,向他勾了勾。何天寶丟
了煙頭,起身進房。
反手帶上房門,屋裏空無一人,何天寶低聲叫:「姐姐。」
蚊帳飄動,牀腳的屏風後轉出一個人,一身中式褂子卻掩不住修長勻稱的身
形,果然是何毓秀。
何天寶過去拉住她手摸摸溫度,又上下打量:「你的傷好了?這麼熱天你的
手還是涼的,身子沒復原啊……」
何毓秀甩開他的手,生硬地說:「何天寶少尉!」
「有!」何天寶規規矩矩立正,看姐姐臉色不妙,自己開始心虛:姐姐知道
什麼了?
何毓秀上下打量他,問:「你怎麼發現家裏來人了的?」
何天寶想了想,微笑着說:「是味道,姐姐你天生帶股香氣。」
「鬼話……」何毓秀想笑,又忍住。
「所謂見鬼說鬼話,姐姐你不是死了吧?變成女鬼來看我?不行,我要掐一
下確認真假……」 何天寶順竿爬,彎腰作勢要掐何毓秀的臉蛋。
何毓秀擡腿一腳踢在何天寶小腿上,冷冰冰地說:「站好!」
何天寶確認了姐姐來意不善,心中更加忐忑,老實站好。何毓秀看着他,臉
上似笑非笑,何天寶更是害怕。孤兒容易帶戾氣,何天寶的表現是偏激桀驁頂撞
人,而何毓秀則是表象與內心相反,她越是要殺人,臉上越是這副笑眯眯的表情。
姐弟倆沉默對視片刻。
何毓秀說:「何少尉,你好快活啊。」
何天寶如遭雷劈,心想:姐姐什麼都知道了,怎麼辦?殺了姐姐嗎?
何毓秀看着何天寶面如土色的樣子,說:「怎麼?現在想起軍紀了嗎?」
何天寶說:「我錯了,按理說我應該自殺謝罪……」
何毓秀反而更怒,一拍桌子:「不要跟我嬉皮笑臉耍無賴!」
何天寶愣住,自問自己絕對不曾有過笑意。
何毓秀繼續說:「你是不是覺得睡個日本女人很光榮、很威風啊?」
何天寶這才明白姐姐說的是李曉瀅不是媽媽,全身一鬆,果然嬉皮笑臉地說:
「我是被逼無奈,那女人是日本人派來監視我的,我用這一招,一是取信於日本
人,一個大膽好色的家伙肯定心裏沒鬼而且人品糟糕,人品糟糕正好作漢奸;第
二是可以套取情報,第三……」
「好,既然你這麼說,你替我從你那個日本女人身上挖出兩件情報,我就不
上報這件事。」
「什麼情報?」
「第一,日本天皇要派兩個代表視察北平,都是日本的貴族,分別叫高月保
和乘兼悅郎,我們北平站想要找機會做掉他們,你平時跟漢奸來往的時候,注意
搜集情報;第二,我們知道赤匪在往淪陷區賣鴉片,他們在北平有一個小組專管
此事,我們要找出他們,掐斷他們的財源。」
何天寶說:「是。第一件事我儘量打聽,第二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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