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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后。
京城百姓在茶余饭后最热衷的话题无外乎两个,一是琬贵人被封为妃,独得皇上恩宠,另一个便是已然辞官的南宫御医突然成了响当当的驸马爷。
说起这琬妃,若是一般的恩宠也就罢了,可皇上还特意为其修了一行宫,宫内不仅夏楼暖阁,花园假山一应俱全,更有条仿着民间闹市的街巷,街上侍女太监扮作百姓,买卖货品,杂耍唱戏,真如外面的闹市一般,热闹非凡。而且这宫中宫,城中城,修筑的穷极奢靡,富丽堂皇,已然是引起了很多朝臣的不满,百姓们也都道这琬妃狐媚惑主,不是什么善茬。
而另一个人南宫陌,也是颇受非议,只因在娶阳明公主之前,刚刚丧妻不足半载。
“据说就在新婚之夜,人都烧成了焦炭…啧啧,那南宫陌跟个没事人一样,丝毫看不出伤心来!第二天就在山头上随随便便挖了个坟埋了,真是薄情寡义啊!这不,才不到半年,就另娶他人了…”
“小声点…那新娶的可是公主!咳…南宫陌虽医术高超,但身份地位毕竟比不过那些显赫的将军、大臣,更何况他已经辞官,以这样的身份娶到正宗的公主,真是因祸得福,祖上积德了。”
茶馆里几个人围在一起小声的谈论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那位&039;祖上积德&039;的驸马爷愤然起身,脸色铁青的走了出去。
南宫陌一路来到东方轩宇的住处,被下人拦在门口。
宇楼内,红玉正将新的密函交给东方轩宇。
“蒋太医昨日诊出她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红玉见楼主脸色愈发阴郁,半晌不吭声,小又心翼翼的说,“…也许是个好事,现如今姑娘怀孕,皇上对她更是有求必应…或许,我们还能借此机会,安插几个人进去。”
东方轩宇蹙眉,“我总觉得…事有蹊跷,怎么突然就诊出有孕?三个月?派人继续去蒋太医府上盯着…想办法套出话来。行事小心,皇上肯定派人在暗中监视着,不可掉以轻心。”
“是!还有…南宫御医好像又来了…”
东方轩宇头都没抬,冷冷说道,“绑了送回驸马府!以后这种事不必再来问我。”
红玉看着楼主,想起当日成亲,南宫陌故意弄了十几辆一模一样的花轿来混淆众人,害得楼主劫了几辆都是空轿。虽说楼主抢亲不怎么厚道,可南宫陌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被楼主抢总好过被皇上掳去。
当时皇上一个偷梁换柱,让人皆以为乔姑娘死了,若不是楼主看南宫陌活得好好的,差点就信以为真。
如今借着琬妃的名号,皇上金屋藏娇,又让她怀孕,这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有了羁绊,要想脱身,就难了。
何况,从这几月得到的密报来说,乔姑娘似乎…喜欢上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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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皇宫之内,皇上忙完前朝的事,便匆匆赶往琬妃的住处。
琬妃跪地迎接,皇上让她平身后便走进寝殿内。
寝殿内另有乾坤,真正被皇上宠爱的人躺在榻上。
皇上看了看她,的确无碍,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本来躺着的娇然,坐了起来,“不是我不小心,明明是有人推我!”
皇上挑了挑眉,“哦?谁推你?”
“还能是谁?门外跪着那个人呗…”娇然说的斩钉截铁。
“琬妃?好端端的,她推你做什么?”
“嫉妒啊!皇上这么宠爱我,她嫉妒成恨,想让我死!”
皇上愣了一下,低低说道,“你还知道朕宠你!”
“那是,皇上宠我爱我,说我是心肝宝贝,我怎么会不知道?”
皇上看她趾高气昂,不要皮脸的样子,一下就被气笑了,“害不害臊!什么心肝宝贝?朕可不曾说过!”
“皇上说过的…”娇然拉过他放在床边的手,轻声细语,“说过的啊…”
话已至此,明显是在跟他撒娇示好,她又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上来,夏天穿衣单薄,皇上只觉娇香体软,那么的诱人,但见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还是虚虚的推开她,
“别贴着朕,大夏天的,你不热吗?”
怀里的小人立马闪开,“忘了…琬妃跟我说过,皇上怕热!”
安胤蹙眉,“又在杜撰,她去年秋天才入宫,这是她在宫里的第一个夏天,如何知道朕怕热!天天陷害她,就这么想让朕打发了她?”
娇然也不否认,“我看着她就心烦!让一个伺候过皇上的女人天天在我眼前转,我心里不舒服!”
“你这是…在吃醋?”安胤心情大好,刮了她鼻子一下,“你别任性,朕留着她还有用!你既然厌烦她,不去见她就是,怎么每次还巴巴的去找她?
“谁让她是这里唯一能说话的?我倒是想找别人,可都是哑巴,怎么交流!”娇然说着,伸出两个胳膊圈住皇上的腰,闷闷不乐的自言自语,“若我一直不跟人说话,孩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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