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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害惨了啊。
赵地锦只要一想起当时看见金光发来的讯息写着李有间遇袭的事,那种几乎窒息的感觉就好像又一次攥紧了她的领口处。她曾经体会过,毫无预警的平常日子里,突然就等不到重要的人回到身边的滋味,她连说出死亡这个词都不愿意。〝你差点…出了意外。〞
李有间握住赵地锦的手,感觉到她的紧绷。〝我没事,我在这里。〞
脸颊突然被赵地锦粗糙的手指用力捏着,李有间唉呦唉呦叫了起来。
〝过来这里之前,你还无声无息躲去哪里哭了?〞赵地锦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以后你就给我乖乖待在『这里』了。〞她特别强调那两个字。
〝……〞
晚上李有间跟赵地锦挤在一张单人床上,李有间今天遇到太多事情,没有心情想点别的,赵地锦也很久没好好睡觉了,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直到昏昏欲睡。
〝明天我就买一张大床送过来。〞赵地锦带着睡意说。
〝这样看到的人都知道我们睡在一起了喔。〞
赵地锦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说声睡吧。
她就是要那些人看得清清楚楚。
隔天赵地锦去洽谈派遣的合作,信强跟金光带着几个工人一起过来工作室做灌模板,李有间下楼跟他们间聊,信强很意外遇见她,由于他对李有间在这里的背后原因并不知情,得知她住过来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
〝这样说吧,我们从来没有人见过班长住的地方。〞信强拍了拍李有间的背,彷彿是兄弟间的无声用语:干得好,你这傢伙。
喔,八卦呢。
〝嘿,金光,你知道设计师住进来了吗?〞信强转头对埋首工作台的金光说道。
金光对此只是瞟了一眼李有间,毫不感兴趣,他继续闷头闷脑做自己的事了。
李有间在製图区独自作业,当忙了一段时间后,金光突然出现在他背后。
〝师傅想单独见你,要你跟我约个时间。〞他低声说。
陈咬金?不,现在要叫他陈金龙了。
李有间有点紧张,其实昨晚知道一切来龙去脉后,她对这一切复杂的利益与权力关係还未完全消化完毕,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有另外一个面貌的陈咬…陈金龙。
〝还有师傅叫你别忘了催邻居付钱修漏水。〞
〝……〞陈金龙,你倒是在这方面保持始终如一。
李有间在工作檯上,始终静不下心绘图,她先是打了一串熟悉的号码,对面立刻掛断,而后另外一组号码打了过来。
手机对面在经歷短暂沉默后,李有间听见一声长叹。〝以后打我这支电话吧,没有追踪。〞
〝陈伯,或者我该叫你陈金龙?〞
〝我是你长辈,怎么可以叫全名!〞陈金龙又赶紧把声音压低。〝金光讲伊把所有事情已经跟你说了,你也不要浪费时间问这些都知道的了,时间宝贵,你现在打来做什么?〞
〝喔,陈伯那我问一些我还不知道的,例如…你为什么害我丢工作?〞
〝……〞
〝还有,陈伯,你知道我当时赔了多少钱吗?〞李有间特别加重『钱』的音节。
〝……欸。〞
〝陈伯,你会把钱赔给我吗?〞
〝收讯很差,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再这样…我要掛电话了喔。〞
这老番颠竟然还敢用这句话继续威胁我。
〝你想要跟我单独见面,你怎么会觉得我还敢见你?在我差点没命后?〞
〝阿间,我快没时间了。〞陈金龙语重心长地说。
〝陈伯?!〞
〝因为我这个是预付卡,快没时间了,不要再骂了,不然要掛断了。〞
〝……〞李有间认为一瞬间脑补陈金龙得绝症的自己实在太他妈蠢了,这种祸害就一定会长命百岁!
〝唉,我知道你打来想问什么,拖拖拉拉,我自己讲,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把你送来找爬墙虎?〞
李有间认为这也是一部份原因,没有反对。
〝我从小就看着她,我知道她就跟她爸一样,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我怕你想不开,但我又没办法在帮助你这事上做得太明显,这间房子足够不起眼,我才敢给你住。〞
李有间知道自己应该要好好谈事情,但她忍受不了陈金龙这种把赵地锦当成自己所有物,觉得她可以依靠,就一直给她任意添麻烦的态度。〝你把人塞给地锦,都不考虑她会不会困扰吗?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欸,你这什么应嘴应舌的态度?我是你的长辈!〞
〝喔,你还记得我刚刚的问题吗,我辛苦钱是被谁害得赔光光了?〞
〝……〞
〝地锦是你的关门弟子,你如果真为她想,就应该让她远离危险。〞李有间无法接受陈金龙明知道张章不是好人,却还把她放在张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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