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疾(1 / 2)
十四。思疾
大厅里,人还是那么几个,个个脸上笑吟吟,瞅着卓三公子怎么哄女人,哦,不对,是女孩。
向来只有形形色色美人往前凑的三少,一想伸手去拉人姑娘,那小姑娘裙摆一掀就转去了别地,实实在在不给半丝机会。
潇洒这么多年,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的许奕铮,耽燃等人,打个看不下去兄弟这么吃瘪的旗,搂着三少肩张嘴一笑问,“怎么了这是,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跟我们说说,让我们乐呵乐呵啊哈哈哈。”
昨日晨间的美人在怀让卓岸歇得意又忘形,捞了女孩略显瘦削的上身,一个翻转便将她压在身下。
“昨晚你醉得不行,硬要我同你一道脱衣服,两人赤裸相见你才罢休。”
卓岸歇目睹她脸颊的羞红一阵一阵,一双眼如同敛进半塘湖水,波光流转,那样的风情连用“惊艳”来形容都觉得落于俗气。
宁清柠信了他十分,听见自己醉酒后如此孟浪不知矜持,顿时不敢同他对视,更别提此刻两人姿势多易擦枪走火。
她嗫嚅半天,想找个借口辩解,却拼凑不出一个完整句子。
最后是身上人一声愉悦笑,亲了亲她的唇,眼里笑意盛不住般,告知,刚才那番话纯属瞎编,他说,“你醉后可乖了,让睡觉便睡觉。”说着,又忍不住想去亲人。
这下,亲了个空。
宁清柠脸红更甚,耳尖都似充血,这会儿则是又羞又气。
整整一天,她爱粘着卓岸歇,但就是不同他讲话,也不让他碰自己。两个人玩着他们才能察觉的小别扭,倒是便宜了一众看客。
其实她该跟他多亲近亲近,下午晚些时候便要回家了,也不知道下次再见该是何时。
来时坐卓府上的车,陪同在旁得是卓岸歇,回去时车成了自家的,人却还是那个人。
“送送你。”他轻轻一笑,看不清他情绪是何样。
会同自己一样不舍而留恋吗。
她不同卓岸歇闹小脾气了,不管这人仗着自己喜欢他而做些什么,她都可以接受。
只是又忍不住再问,“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前面坐着宁家的司机,卓岸歇动作不敢太造次,只虚虚扶着宁清柠的肩,手掌不时蹭着她肩侧。
语气半不正经的说着,“你要愿意,这车也可以往回开。”
他见她还是闷闷不乐,便提议,“明天接你去光华路看电影。”
哄个半大不小的女孩其实挺有挑战性,性子变得快,要事事顺着,又不能操之过急。卓岸歇扬眉看车前的路程,心头觉得有趣,这坑自己多年前就挖好,如今也是跳得心甘情愿。
然而,电影没看成。
宁母急着要宁清柠回来是有事,电话里没讲,全家人订了机票要去一趟长居于美的宁家老大那。
有公事,也是私事。对宁清柠而言,算是毕业后的放松。
整理行李前她急忙拨了卓府的电话。
那头说三少爷还没回来。
电话座的雕花被她用手顺着纹路摸了个遍,双脚悬空晃荡着,等着电话回拨。宁母又催着她。
她应声,数了整整三回合盖在灯架上的流苏坠珠,才不情不愿打着赤脚从客厅沙发跑回房。
异国他乡的景致完全有别国内。
街边的休息椅上坐着脸孔各异的异国人,台阶上也随地坐着一些男孩,穿着嘻哈,普通的短袖衫上也要画满看不清图案的古怪图形。他们和宁清柠见过的那些穿白衫棉布的男生不同,和老宅里走来的贵气少爷更是不同。
宁清柠趴在窗户上,不知不觉又想起卓岸歇。
新鲜劲一过,满脑子都是熟悉的物和人,便又觉得还是国内的风景更能入眼,国内的人更能引人驻足,打量几眼。
宁家那边来了口信,说卓府送上小姐一份礼物,不知该不该收。
父母和哥哥听了,面露疑惑以示询问。
宁清柠清嗓,还有些心虚,“礼物,就一套衣服,算是长辈给晚辈的那种。”这套说词早早编好,讲来不说得心应手也是面色自若。至少家里人无人追问,只教她打个远洋电话回去道谢,礼数要周全。
宁清柠睁大了眼,不太相信着问,“家里电话可以打进国内?”
宁家老大在一旁听得发笑,手轻拍了下妹妹后脑勺,开着玩笑问,“读书读傻了吗?不能打国际电话我怎么和家里联系,飞鸽传书,一日千里?”
她顾不得还手,抬脚就往固定座机处跑,脸上雀跃猜不出是为了打个跨洋电话而兴奋还是只为了这一通电话。
大哥提醒她,记得查下国际长途冠码和区号,拔号前要加上。
她连声“哦”了,又是翻找又是默背一串数字。
宁母看她兵荒马乱得,只无奈叹气,一点也没女孩家样,大大咧咧的。
那头有转接的声音,宁清柠手卷着电话线,眨巴着眼静等,而胸腔里跳跃的那颗心,透露出她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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